黑的小发旋儿,撑着下巴侧身看她,低低地笑:“昨天晚上我刚洗完澡,你来我房间,敲了门,我问你做什么,你也不回答,也不离开,我总不能让你站这儿一晚上吧,就问你要不要进来,谁知道你真的就进来了!”
他惯是会装模作样。
“我当然是个正人君子,你占了我的床,我只好打地铺,但我睡地铺你要跟我挤,我睡床你也要跟我挤,你是不是就是想跟我一起睡觉。”
蔚霜映猛地冒出头,脸红成了煮熟的螃蟹,反驳:“不可能!!就算是梦游,我也不可能到你这儿来!更不可能跟你一起挤着睡觉!”
鹤望心里面想笑得紧,但一想到还要哄一哄这个傻姑娘,最好能把人哄到对他死心塌地,他便暗自垂泪,犹似黛玉。
“你好坏,做了这种事,还不认账。”
他演戏超有一套。
声情并茂,声音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我好吃亏啊,被你看光了身子,还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对我上下其手,你瞧我的胸,上面还有你的牙印!我的名声都没了,以后不知道还有那个小姑娘敢要我。”
蔚霜映一瞧,登时涨红了脸。
那靠近红...豆...的白玉肌肤上,真明晃晃印着两排整齐的牙印!
啊!她梦游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
鹤望暗自瞅她的小表情,想笑。
真相当然不是这样,他昨天晚上一眼察觉蔚霜映不对劲,但神识并未出现问题,喊来另外三个,围着呆瓜蔚霜映看了半晌,得出的结论是这既不是蔚霜映,也不是体内的邪祟。
她的两种形态都没有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变成了放空的状态,身体有自我保护机制,会依据主人的强烈欲望行事。
比如某个人很想念苹果的味道,但是当时没有吃到,放空后的身体就会自动寻找苹果并且吃掉它。
现在鹤望就是被蔚霜映吃掉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