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群没脑子的狂热粉邪祟好像还唤了她一个称呼,也许是两个字,但是太过模糊,蔚霜映根本听不清,且更害怕了,忍不住更加揪紧了林寂言的衣襟,哪怕是揪得皱巴巴,她也不放手。
鹤望也注意到了过于疯狂的雾气邪祟。
看来小弱鸡身上的气息得尽快想办法藏起来了,真是带了个麻烦上路。
鹤望重新看向两个弟子,嬉笑说:“把你们绑过来,可不是来玩的,该发挥你们的价值了。”
两个弟子顿生出极度不妙的预感,挣扎着要逃离,要大喊救命,只是晏归生有言灵师之力,要他们安静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除非修为比晏归生高,否则不可能突破他的控制。
…速度好像慢下来了。
蔚霜映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有一闪而过的血色,紧接着视野被一只宽大的手掌遮住。
“不要看。”
是林寂言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好吧。
鹤望和晏归生默契地放慢了速度,让林寂言走在最前,等到血腥气绝不会再飘到他那边去时,睚眦必报的两人干脆利落地断掉了两个弟子的脚筋。
“说我们的坏话,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你们怕死吗?”
无人回答鹤望的话。
血液飘散在半空,吸引了无数邪祟化作的雾气不要命地扑来。
鹤望冷眼看着,不慌不忙,等到两个弟子脸色全无血色时,手中化出本命剑,剑尖斜指,一滴最为珍稀的筋上血赫然出现于剑身上。
他猝然拔剑而起,剑身的半边寒光映照出他冷冽的面庞,大喝:
“糟心玩意儿,给老子死!!”
肆意的剑客少年顶着一张俊美冷漠的脸,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接地气,晏归生没忍住捂脸。
“阿望,你不觉得这句话放在这里不太合适吗?”
鹤望剑气扫荡去,烈焰冲天,闻言不在意道:“放都放了。”
晏归生更无奈了:“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用都用了。”
晏归生:“…行吧。”
筋上血化成的大火以燎原之势蔓延,雨不可灭,雪不可覆,狂风肆虐,正好针对了阴暗爬行的邪祟。
鹤望拎着半死不活的弟子甲和弟子乙,和晏归生随意将其扔在了雾林边缘。
“只是断了脚而己,你们应该可以自己爬回去的吧。”
鹤望笑嘻嘻地说,语气轻描淡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稍微顽皮些,被宠坏的世家小公子。完全看不出刚刚还断人脚筋,燃血成灾的凶狠模样。
两个弟子此时后悔莫及,哆哆嗦嗦点头应是。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说这几位爷的坏话,怎么能忘了这三位都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人,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才是他们的代名词。
晏归生在一旁笑着威胁:“你们回去了可不要乱造谣什么,毕竟你们只是失去了两条腿,可我们,连最珍贵的名声都毁掉了呢。”
两个弟子连连磕头应是。
鹤望满意了,晏归生也满意了,转头去和林寂言汇合。
……
蔚霜映并不知道三个黑心肝的家伙背着她干了些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终于停下,蔚霜映睁开眼睛。
“到、到了!?”
林寂言把她放在地上,蔚霜映踉跄两步,脚掌终于落到了实地上,长时间的起起伏伏让她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她捂着头,像是醉酒一样,没能一下子稳住,看起来就要摔倒。
鹤望后一步落地,一来就看见她这副弱鸡挣扎扑腾的模样,略微上挑的眸子中浮现一点好笑。
“小弱鸡…”
他正罕见地好心伸出手去扶她,哪知道蔚霜映“唰”地蹲在地上。
“yue…”她漂亮的杏眼中包着泪水,嘴唇都白了,分外无辜和可怜,“先别管我…yue…”
自来嚣张妄为的少年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他看了看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蔚霜映,手僵硬地转回去摸了摸自己脖子。
她无辜又干净的眼睛里像盈着一汪春水。
“蔚姑娘好生可怜的样子…”晏归生后鹤望一步到来,正好看见蹲在地上的蔚霜映,盯了好一会儿,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他忽然弯腰,居高临下地凑近蔚霜映,怜悯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在己经成功出了雾林,蔚姑娘不必再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