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这边探来。
……
林寂言是个天煞孤星,他出生的时候,天上划过一道流星,红色的,然后他娘一口气没上来,生下他就死了,他爹那天出门打猎,回来时摔断了腿。
那颗流星正好砸进了他家,一场大火,把剩下的爷奶也烧死了,偏偏剩下了他好好的。
流星震荡了整个村庄,没过两日,大地塌陷,那些骂他扫把星的,那些怜惜他命苦的,也全被埋没进了地底深处。
修士历练时路过这个村庄,发现天空上方黑气缭绕,进入里面发现各处是哀魂遍野。
他们发现三角区的林寂言时,小婴儿不哭不闹,乖乖巧巧啃食着尸体,看见他们了,还天真无邪地咯咯笑要抱抱。
见多识广的修士也倒吸一口凉气,不仅因为婴儿无知无觉啃食的那具尸体,是拿命护住他,眼睛都没闭上的阿爹。更因为小婴儿眉心之上,一点最最浓厚汹涌的黑气。
收养林寂言的修士正是他的师父,白胡子老头太虚子。
林寂言也是从那时候知道自己有一半妖的血脉,他真正的身世来历,己无从查证,因为和他有关的人都死了。
谁也不知道一只半妖是怎么到那个村子里去的,有好事者猜是夺舍,也有说转世。
人的恶意往往比想象的大。
一些更难听的诋毁的话语林寂言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是这一次,他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
她叫他别相信。
她叫他醒来。
是啊,他还有这么多的事没有完成,他该醒过来了。
……
蔚霜映醒来的时候,先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唇,没有火辣辣的痛也没有破皮,林寂言仍旧背着她行走在雾林中,脚步沉稳,肩背宽阔,十分适合安睡。
然后蔚霜映呆滞了,无助可怜得像没人来接的幼儿园小孩儿。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做了个连环梦。
“刚刚…”她试探性地问。
林寂言说:“抱歉。”
得,两个字,告明真相。
蔚霜映顿了一下,目光火热地问:“你用的什么药膏,好有用哦,我一点没感觉到嘴巴上的痛了。”
林寂言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一时沉默。
蔚霜映也觉得有点跳脱话题了,于是回到正轨反过来宽慰他说:“就是亲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们那边…你知道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吧,对这种事情看得没这么严肃。”
呜呜呜不是的,初吻没了,要哭成狗了嘤...
蔚霜映表面不在意,内心痛哭流涕。
林寂言听见她的话,沉默良久,仍是说:“抱歉。”
这个话题显然不适合继续下去,蔚霜映看看周围,可见度还是非常低。
“你刚刚陷入幻境了,可吓人,还好醒过来了,咦...”蔚霜映疑惑,“你是怎么醒来的?”
她记忆停留的最后一幕是接吻换不上气晕过去。这太丢人了。
林寂言默了默,言简意赅:“...你。”
“我?”
“雾林依靠雾气迷惑人心,雾气是殒命者死后不甘的妄念化成,此处过阴,不生轮回门,散不去的执念纠缠魂魄,肉体沉于湖底不得解脱,积年累月,怨念越积越重,化为浊气。平常人一旦进入,难以清醒,但你是空灵之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切怨念不可抗拒的淬宝。”
蔚霜映大概悟了:“所以我是甲醛净化器的意思咯…那我现在感觉到异常的疲惫,也是因为这个吗?”
林寂言道:“你现在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要是你身边的浊气,都被身体无意识地吸收了。简而言之,你从进入雾林开始,便一首在净化这里。你身无灵力,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浊气,故而虚弱。我己经在你身上施加了结界,现在那些浊气无法接近你。”
听到这些,蔚霜映沧桑抹了把脸,伸手一看,连汗水都变成了可悲的形状。
自己无法控制地去净化浊气,哪天精绝人亡了都不知道,不行,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能修炼吗?”
“能。”
林寂言一天内难得说了这么多话,结束了这个话题以后,他不再多说。
蔚霜映自顾自思索起来,既然能修炼,她也是看过不少修仙小说的,作为穿越者,多半有点金手指的吧,万一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呢?
蔚霜映一想到美好的未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自己修行一日千里,没多久就能脚踢鹤望拳打邪祟,谁再敢阴阳怪气她,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