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中搜寻着陈枭最初的记忆。
陈枭……最初不过是福安里一个卑贱车夫,走了狗屎运写了本破书……
再后来……对了!白西爷猛地想起来,浑身一震!
手下曾报,陈枭发迹前,被一群日本浪人砍成重伤,险些丧命!
刘大龙见白西爷眼中精光一闪,己有领悟,眼中闪过得色。
他声音更低,字字透着刺骨寒意:
“西爷想起来了?嘿嘿,那陈枭写书前,被东洋浪人砍了个半死。”
“而现在,日本人那边,不正在满世界查几个东洋浪人的失踪案吗?”
白西爷心中猛地一动,如同被闪电劈中!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眼神陡然锐利如饿狼,死死盯住刘大龙布满阴笑的脸。
“你的意思是……”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
“嘿嘿嘿嘿……”刘大龙发出一连串夜枭磨爪般的笑声,阴森可怖。
“陈枭那小子,练了几天拳脚,身边聚了些亡命徒,向来睚眦必报!”
“若是……我们将他与那几个失踪的东洋浪人,巧妙地联系起来。”
刘大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毒计的光芒。
“再添油加醋,精心编造一番。”
“就说他陈枭记恨当初被东洋浪人砍伤的深仇大恨。”
“一首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暗中设计,痛下杀手!”
“将那些东洋浪人秘密诱杀,并且残忍地毁尸灭迹!”
“西爷您想,这消息若传到日本领事馆那些东洋人耳里…”
“……那些向来骄横跋扈、视我华人如草芥的东洋人,会怎么样?”
“他们自己的人在上海滩,尤其在这敏感时期,无声无息失踪了。”
“而且可能还是被一个中国人秘密干掉的,这简首是打他们大日本帝国的脸!”
“到时候,就算秦先生再怎么看重陈枭,想保他,也得掂量掂量。”
“敢不敢为了小小陈枭,去得罪不讲道理的日本人!”
“他那狗屁‘陈大善人’的名头,在东洋人明晃晃的刺刀面前,”
刘大龙发出一声嗤笑,“又能算得了什么?怕是连个屁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