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不敢自比大侠,但也知道,压榨底层百姓,让他们流血流汗还吃不饱饭,这绝非长久之道。”
王麻子脸色一沉:“陈会长,你这是在教训我们?”
“不敢。”陈枭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就事论事。如果三位老板愿意和鸿兴会一样,将份子钱降下来,善待车夫,我相信,闸北的车行生意会更加兴旺,车夫们也会感念各位的恩德。”
“放屁!”钱扒皮猛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降份子钱?那我们喝西北风去?陈枭,我最后问你一句,这份子钱,你提还是不提?”
陈枭微微一笑:“不提。”
“好!好!好!”王麻子连说三个“好”字,脸色铁青,“看来陈老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弟兄们!”
他一声令下,身后以及旁边几桌原本看似茶客的壮汉纷纷站起,从怀中或桌下抽出短棍、砍刀,足有西五十人,瞬间将陈枭和赵平包围在中间,气氛剑拔弩张。
茶楼里的其他客人和伙计早己吓得躲到角落,瑟瑟发抖。
赵平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挡在陈枭身前。
王麻子得意地看着陈枭:“陈会长,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否则,刀枪无眼,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陈枭却依旧镇定自若,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打手,啧啧称奇:“三位老板真是好大的阵仗,为了这点份子钱,竟然出动这么多人手。佩服,佩服。”
他话音刚落,突然扬声道:“黑牛、大山、猴子,带兄弟们跟三位老板打个招呼!”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茶楼,甚至传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