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被你们这群饭桶丢尽了!”
“一个臭拉车的,写了两天文章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把自己当根葱啦?”
张烈的吼声在堂口内回荡,手下喽啰们噤若寒蝉。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见状连忙添油加醋。
“豹哥,您是不知道,那小子邪门得很!力气大得不像话!”
“而且,他那院子刚修好,肯定是发了横财,兜里有的是钱!”
他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我还打听到,他跟《晶报》搭上了线,最近又跟什么开明书局勾勾搭搭,听说那书局老板是个女的,还是个有钱的主儿!”
“这里面,油水肯定足得很啊,豹哥!”
黑豹张烈闻言,眼中凶光一闪,贪婪之色毕露。
钱,他喜欢。
女人,他也喜欢。
更重要的是,面子!
“哼,管他什么背景!”
张烈冷笑一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在闸北这块地界上,还没有我黑豹摆不平的事!”
“他就算搭上天王老子,惹了我青龙帮,也得给我趴下!”
他眼中凶光毕露。
“召集人手,带上家伙!”
“今晚,老子就亲自去会会这个陈枭!”
“老子要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也让福安里那帮穷鬼看看,谁才是那里的天!”
他不仅要找回场子,还要狠狠敲诈一笔,最好,连那个开明书局的女老板也一并“请”来谈谈。
小院内。
送走赵平后,陈枭并未立刻放松下来。
他先是安抚了受惊不浅的白小蝶,又走到院外,对那些同样心有余悸的邻居们道谢。
之前刀疤脸一伙人砸坏了不少邻居的物件。
陈枭从怀中摸出二十块大洋,这是他留着平时应急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他将银元分给那些受损的邻居,作为赔偿。
“诸位街坊,今日之事,连累大家了。”
“这点小钱,不成敬意,还请收下,修缮一下损失的物件。”
老王头、张老师等人本想推辞,但见陈枭态度诚恳,加上家中确实有所损失,便也收下了。
一时间,院外充满了感激与称颂之声。
陈枭此举,无形中又将他在福安里的声望推高了一层。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回到修葺一新的小屋,陈枭关上门。
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调息。
方才与刀疤壮汉等人动手,虽然看似轻松,实则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内息亦有些浮动。
《八极崩山》刚猛有余,对身体的负荷也大。
他一边运转内息,一边思考着明日静安雅集的文化沙龙。
那将是一个全新的舞台,也是一个充满未知的挑战。
更重要的是,青龙帮的报复。
打退了刀疤彪,不代表事情就此了结。
他很清楚,像青龙帮这样的地头蛇,最重颜面。
今晚,或许才是真正麻烦的开始。
夜色渐深。
福安里家家户户的灯火次第熄灭,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几声犬吠,偶尔从远处传来,更添几分夜的萧索。
突然,一阵细碎而杂乱的脚步声自巷口遥遥传来。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刻意压低的呼喝与兵器碰撞的轻响。
黑夜中,数十条黑影如同鬼魅般涌入福安里狭窄的巷道。
为首的,正是黑豹张烈。
他身后跟着三十多名手持棍棒、砍刀的帮众,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他们如同潮水般,迅速包围了陈枭所在的院落。
“砰!”
一声巨响。
那扇刚刚被梁府家丁简单修补过的院门,再次被人狠狠踹开,木屑纷飞。
黑豹张烈一脚踏入院中,目光如饿狼般扫视着院内。
院子里,灯火通明。
陈枭早己站在院中,神色平静,仿佛早己料到他们的到来。
“陈枭!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黑豹嚣张的叫嚷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惊醒了福安里的住户。
陈枭目光冰冷地看着闯入院中的不速之客。
“我在此,有何指教?”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