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贺察觉到她似乎不高兴,搂着她的腰肢,捏了捏她的肩膀。
阮暖心慌意乱,也没注意到薛贺对她做了什么,只摇摇头,“没事。就是薄先生好像在看你,你要不跟他打个招呼?”
薛贺顿了顿,朝薄峻夜看过去,他却已经喝起酒来。
“无事。”
一场宴会下来,阮暖身为“孙媳妇”,既帮着收礼,也帮着记礼,结束的时候,腿都站酸了。
为了今晚的寿宴,她可是下功夫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
缀满碎钻的蕾丝裙,黑色丝绒高跟鞋,还特地烫了头发。
原本乖顺寡淡的淡颜系女医生,秒变时尚浓颜名媛千金。
这个变化,能轻易激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
还是说,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新鲜感。薛贺也不例外。
“疼吗?”看着阮暖蹲下身揉腿,薛贺屈身下蹲,细长带着薄茧的手指附上她的小腿肚,一圈一圈耐心按揉着,比起按摩师的手艺也不差多少。
男人的手指跟女人的总归不一样,很有技巧,揉起来也舒服。但他毕竟和自己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所以纵是不舍,阮暖还是躲了躲,“好了,已经不疼了。”
薛贺爱护女友的这一幕落在在场不少人眼里,纷纷投来或看热闹或羡慕的眼神。
只有薄峻夜的,跟伸出利爪的狼似的,阴戾戾的,透着别有用心的戏谑,阮暖无意间瞥见,只觉头皮发麻,背后泛起丝丝凉意。
她抽空去洗手间。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突然,后面多了些沉闷缓慢的踩地声。
阮暖脚步也随之加快,往右一拐——
她反应够快,但比起身后的那个男人却还是慢了。
后脖颈被掐住掼在瓷砖上,右半张脸上贴了一只手,这是一只男人的手,中指上戴着一枚偌大的钛钢戒指,硌得她颊肉生疼。
纵使她见过不少世面,但在此刻还是被吓到,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
“先生,您这是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吧?”
“我认识你就行了。”
能进来薛老寿宴的,都是薛老的同事或者门生,阮暖想不到对方是什么身份,居然会截住自己,而且看着还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她急道,“这是女厕所,请你快点离开,不然我要叫人了!”
“你尽管叫,我既然敢截你,就不怕被人抓住。”
这人毫不犹豫,对着阮暖的嘴唇强吻下来。
她拼命反抗,还是被人得逞。
这男人看着四十岁上下,啤酒肚,席上喝了不少酒,嘴里味道并不好闻。
他的舌头往自己嘴里伸的时候,阮暖急得都要呕了……
突然,身上一轻,那种充满恶心的味道消失了,头顶的黑影也被卫生间的灯光取代。
她听见清楚的肉搏声。
偏过头去,看见的就是把那个男人摁在地上打的高大身影。
那人高马大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的男人,此刻捂着脸躲着落在他头脸上的拳头,嗓子里爆发出一声声的哀嚎和求饶声。
阮暖回过神,蹲下身扯他,“别打了,鼻脸都出血了,再打下去要死了!”
因为薄峻夜不光是打,还揪住对方的脑袋往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砸,毫不留情。
不是她善良,是真怕照薄峻夜的打法,这人要把命交代在这。
薄峻夜红底薄跟的皮鞋踩中他的胸口,他缓缓起身,地上男人呼呼喘着粗气,“你是谁,自己说。”
“我……我喝醉了,不知道冒犯了这位……姑娘,大哥饶命。”
“不对!”阮暖脸色煞白指正,“他说认识我的。”
薄峻夜把鞋上移,压在男人疯狂跳动的颈动脉上,这下男人的脸涨得更红,呼吸显然困难了不少,嗬嗬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薄峻夜哂笑:“说实话,不然死一个你,薄家的继承人是不会在乎的。”
“我……我是被人请来的,我不认识这场寿宴上的所有人,我只认识她!”
他指着阮暖,阮暖也看着他,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
“是谁?”薄峻夜的脚又往下压了压。
男人:“不认识,戴着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给钱我就办事。”
薄峻夜还要动手,阮暖拉住他,“差不多得了,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吧。”
她说着要走,薄峻夜打了电话,叫住她,“你确定这个样子回去?”
阮暖低头看自己一眼,他不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