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哪里来的?”
年嫔没意料到会和她说这些事儿,年蓁蓁又继续说道:“伯父打小同你们兄妹二人并不亲近,姑母用的银钱多半是父亲给的,那姑母怕是不知道吧,父亲在四川为官,不说是横征暴敛,也能说一句劳民伤财,如今到了西北,侄女知道的,就送了几回银子回来。”
“难怪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姑母您说皇上知道么?”
见到年嫔有些错愕,年蓁蓁又接着说:“今年父亲还没去西北前,祖父就做主分了家,还用公中的银钱买了祭田,祖父给伯父新买了宅子,如今跟着伯父一家去了新的宅子过活,更是不许哥哥们过去请安。”
“姑母,您说祖父他老人家莫非是糊涂了不成?”
年嫔听了震惊起来:“这,这,你胡说。”
年蓁蓁惨笑出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父亲这样张扬,将来也落不得好下场,那么姑母您呢?”
“若不是祖父答应了把我过继到伯父家,再给我寻一门好亲事,姑母,你觉得我会进宫淌这浑水么?”
“所以,姑母,侄女劝您还是低调些好,都说听天由命,事在人为,若是姑母不信我,我出去了大不了远远嫁了乡绅人家,就算日后父亲这一脉没落了,侄女我在伯父那里也有几分情面,平平淡淡也能过了下去。”
年嫔又露出愤怒神色:“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年蓁蓁也冷了脸撂下一句话:“姑母还是好好想想,侄女告退。”
说完就出去,留下年嫔砸了许多物件,发了好大脾气。
年蓁蓁莫非是猪油昏了心不成?
不,随着年蓁蓁发现了欢宜香的隐秘,她这才发觉原来深情的皇上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算计。年嫔降位,丽嫔和曹氏去世,年嫔可否还有再度封妃的可能?
一时间她也是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