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与她结为道侣,放弃了自己数十年的修为,她这一走,父亲心境不稳,心魔顿生。”
镜无尘回忆道,“起初,他还能靠自己的身体硬扛,但后来,他经脉阻塞,身心俱损,才几十岁就老得头发都白了。而无论他如何搜寻,始终都没再收到任何有关我母亲的音讯。”
“我父亲死在了他本该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声音并不平静,“他从雪地里来,最后也死在大雪里。他带着我走到万佛殿山下,告诉我他只能陪我走到这里了。”
“我看着他每走一步,脸色就苍白一分。我想帮他擦去嘴角的血,他却让我对着万佛殿磕头。”
镜无尘陷入了回忆,他皱着眉,双眉微蹙,好像陷入了久远的痛苦之中。
“我记得,我在雪地里磕了一百九十九次头。”
姜昭也觉得有些难过,“那时候你才多大?”
“五岁。”镜无尘回答她,“万佛殿的方丈走出门来,把我带回宗门,我说我要带着父亲一起,方丈却说,人从何处来,终究要回到何处去。”
姜昭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
镜无尘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面上无悲无喜。
“我之所以会跟你讲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的母亲,或许跟你有些关系。”
姜昭先是愣了愣,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令堂不会是跟你父亲说,她来自混元峰吧?”
“没错,”镜无尘停下脚步,一脸执着地看向姜昭,“既然你来自混元峰,那你可听说过一位名叫洛一心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