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

路灯洒下昏黄的光，把空旷的街道映得一片死寂。

两旁的店铺都黑着灯，像一只只沉默的巨兽。

张辰停下了脚步。

身后，另一个脚步声，又响了两下才停。

像是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

张辰猛地回过头，举起自拍杆，手机屏幕对准了身后。

空荡荡的。

只有昏黄的路灯，无声地延伸向远方。

直播间里，原本还七嘴八舌的弹幕，也安静了一瞬。

“主播咋了？”

“有人？”

“我怎么什么也没听见……”

几条零星的弹幕飘过，带着疑问和一丝不安。

就连躲在面包车里，自称“除魔三队”的家伙，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大气不敢喘。

张辰皱着眉。

他能感觉到，刚才那声音，不是幻觉。

他或许是个无神论者，但他不傻。

“回声？”

张辰自言自语，试图用科学解释。

“街道太空旷了，声音来回撞，所以…在我停下之后，脚步声又多响了两下？”

他捏了捏下巴。

又或者…真的有人跟着他，只是在他回头的时候，飞快地躲起来了？

张辰眯起了眼睛。

他举着自拍杆，继续往前走。

但这次，他没再说话，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手机屏幕上，只有不断晃动的昏黄灯光，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直播间里，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抬杠的：

“这就怂了？”

“主播不行了啊！”

“还说自己最大胆，呸！”

张辰扫了一眼弹幕，没理会。

哪个主播没几个黑粉？没黑粉的主播能叫火起来的主播吗？

他绷着脸，继续走，同时竖起耳朵。

果然，来了。

第二个脚步声，又响了。

清晰，规律。

绝对不是回声。

突然，张辰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他伸出手，在手机上轻轻点了两下。

后置摄像头，切换成了前置。

镜头，对准了他自己。

以及，他身后的…黑暗。

“卧槽！”

“主播你干嘛！”

“妈妈呀，我不想看！”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像雪花一样疯狂刷屏。

张辰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看来，观众老爷们还是挺买账的嘛。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自拍杆的角度，让摄像头尽可能地…拍到自己身后。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跟在他身后，几步之遥。

终于。

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啊！！”

“鬼啊！”

“主播快跑！快跑啊！”

弹幕已经彻底失控，各种惊恐的尖叫几乎要冲破屏幕。

那种感觉…比看任何恐怖片都要刺激一百倍。

张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