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他孤身一人,他自然会毫无顾忌地出手。可他如今是有主君的人了,他们己经有了秦尚清这个敌人,初来乍到,不能再给自己招惹新的敌人了。
想通这一点,他瞬间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但若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又觉得与他长久以来的信念不符。
想了想,他不动声色地朝着拴在那马儿身上的绳子送过去一股灵力。
在那灵力的作用下,绳子最细的地方瞬间断裂。看起来就好像是绳子不堪重负,磨损严重,终于承受不住拉一个人的重力,断裂了。
“出什么事了?”马车内的女子听到身后骚乱的动静,眉头轻蹙,漫不经心地询问身旁陪伴着她的嬷嬷。
嬷嬷探出头去,就看到了断裂的缰绳,以及己经趴在地上人事不知、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的女子。
嬷嬷收回脑袋,用不在乎的语调回道:“哦,绑着赵知薇那个贱丫头的绳子断了。她现在趴在地上躲懒呢。
我这就嘱咐下人将她拎起来。
这贱蹄子一点礼数都没有,还以为自己是个受家人宠爱的人呢。其实呢,不过是个能用钱打发家人的玩意罢了。”
女子掀起帘幕向后看了看,又轻轻放了下来,看着外面的景象,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眼神淡漠无波:“将她送去闻药师那里吧,他那里又缺人了。”
趴在地上的女子浑身血与尘土混杂在一起,西肢瘫软,可怜到见到她的人都要为她侧目,而车内的女子却丝毫不为此所动。
她只是觉得稀松平常——不过是个胆小到不敢反抗的女人罢了,她不将她放在眼里,不是理所当然吗。
只是又一个虚女被送去闻药师那里,她网罗来的虚女怕是不够了。
女子心里淡淡想,不由有些出神,到哪里再弄来一批虚女呢?
“行了,临北府到了,我带你们去衙门交接吧。交接完我也算完成了这一趟的任务。
往后你们在北疆好好生活,我也算完成了姚知府交代给我的事情了。”
衙役说完,带着阿秋一行人,向着临北府的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