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隐于黑暗之中,倚靠在床帘后的床脚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将自己团团抱住。?s.y!w′x¢s¨.!c!o+m-
她头枕在自己的腿上,面无表情,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这些年来,她跟随秦尚清,做过许多次陷害他人的举动,对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陷害这种事情,不是她做过许多次就能够熟能生巧,坦然接受,理智面对的。
每一次,她都要花更多的时间来释怀,来遗忘。
她本心一点都不愿意做这些事情,每一次做,都让她觉得自己死后要堕入万丈深渊,但她没办法,也没有胆量去拒绝秦尚清。
她的小侍墨风走了进来,见到床脚边的那一团黑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上前,跪在她的身旁,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墨风抱着林琪,嘴里哼起一首不知名的小调,轻柔而悠扬,仿佛是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慰着她的心灵。
林琪松开抱住自己的手,紧紧地抱住墨风。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在黑暗中静静相拥。
林琪的夫君们都是秦尚清安排的人,因为秦尚清需要完全掌控她身边的人,了解她的一举一动。这些夫君都是秦尚清派来监视她的,确保她不会背叛她。_3\3*k~s¢w·.\c¢o¨m_
墨风是她自己的选择,只因他有一把好嗓子,他的声音如夏日清泉,能在她难受的时候抚慰她的心灵,平复她无尽的罪恶感。
但她从不向墨风倾诉内心的想法,墨风也是个聪明人,从不问不该问的问题。这么多年,他或许也猜到了什么,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做着她的解语花。
另一边,佑嘉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她撑着头坐在太师椅上,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唤来下人。
“去给我打一盆水,再弄一瓶验亲药来。”佑嘉夫人虽然对秦尚清谄媚,但对待自己的下人时却说一不二。
下人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即便如今己经是深夜,下人依然想方设法给佑嘉夫人弄来了一瓶验亲药。
好在这东西并不稀奇,有新生子嗣的人家都会备一点,所以弄来也不麻烦。
佑嘉夫人拿到验亲药后,挥手让下人退下,让他们通通出去。她关好门窗,特意检查门窗是否关得严丝合缝,这才再次拿起那一瓶验亲药。
她对着水盆犹豫了很久,最终手一抖,将这瓶验亲药倒入了水中。?x,w!q¢x^s,.!c,o`m\她盯着这盆水,终于从怀里拿出了那块沾染了阿秋血迹的帕子,将之丢入水中。
一秒,两秒,三秒,血迹在水中晕染开来,但尚未将水染成红色,水就己经变成了蓝色。
佑嘉夫人定定地看着这盆水很久,首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她从纷杂的思绪中惊醒。她这才手忙脚乱地打开窗,将这一盆水泼了出去。
敲门的人正是她的儿子秦之云。见母亲完好无损地给他开了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端着一盅燕窝走了进来。
“下人说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听了有些担心,特意过来看看您。您是被白天的事情吓到了吗?这盅燕窝是我特意为您炖的,您尝尝,若是喜欢,我再给您炖。”
佑嘉夫人看了一眼秦之云,收敛好心神,淡淡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与其花功夫给我炖燕窝,不如多去秦世子那里走动走动。你要是能把她哄开心,她从指甲缝里漏一点好处,我都会更高兴。”
秦之云将燕窝摆在桌上:“秦世子那里我自然是去过了,只不过她说她今天累了,要早些休息,让我先回来了。”
听秦之云如此解释,佑嘉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脸庞,忽然说道:“今天在院子里,我见到一个长得和你特别相像的男子。你们两人要是走在一起,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你们是一对兄弟。你说有趣不有趣?”
佑嘉夫人的神色淡淡,任谁都不觉得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觉得有趣的。
秦之云不知道母亲忽然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只能讪笑应和:“是啊,挺有趣的。”
佑嘉夫人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说道:“你出去吧。”
秦之云只能乖乖退下。
佑嘉夫人打开燕窝,却不吃,只是看着这碗燕窝,思绪又回到了十六年前。
那一年,她又怀孕了,这是她时隔十多年的孕事,她很高兴。虽然她有时候会想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宸亲王世子的,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否定的。
她与宸亲王世子之间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