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他竟非宸亲王世子骨肉,亦非府中任何一位侍夫之子!
若非明月公子后来死于边疆,佑嘉夫人怕是早将他迎入府中了。正因如此,她对秦之云格外偏爱——那可不就因为他是明月公子的血脉么?”
容与低头沉默。当年佑嘉夫人痴恋明月公子一事在京城沸沸扬扬,纵是他们这些晚辈也有所耳闻。
所以,也无怪乎宸亲王世子对这个主君素无好感,连和离都如此干脆利落。
“可是,”容与仍有疑虑,“这秦之云与秦尚清同宗共祖,皆姓秦。
况且,依着秦尚清那势利的性子,如今佑嘉夫人既己与宸亲王世子和离,秦之云天赋平平,她当真还肯许他一个侧夫的名分吗?”
容与只觉得这佑嘉夫人真不愧为京城“第一糊涂人”,桩桩件件,实在闹心得紧。
“虽说同姓秦,却早己是出了五服的远亲。
这不,此番佑嘉夫人特意携秦之云随行,不就是指望着两人日久生情,最终能让秦尚清应下纳他为侧夫么?
无论如何,秦之云终究顶着宸亲王世孙的名义,秦家总得留几分体面,否则打的是宸亲王的脸。”
容与嗤笑一声。没了利用价值,佑嘉夫人还想高攀秦尚清?秦尚清哪里会轻易给出侧夫之位?她未必惧惮宸亲王。
人,她或许会收下,但这名分么,恐怕就由不得佑嘉夫人做主了。
想罢这些,容与展开请帖。
帖中所邀,乃是三日后往城东姚家别院一聚。
秦尚清身为板上钉钉的秦亲王世子,身份贵重,姚知府自然不敢怠慢。
自闻其将至安阳府的消息,他便备好了这别院以作下榻。
容与将请帖内容细细看了一遍。
“少爷,去吗?”清扬抬头询问。
“去!为何不去?”他正等着把婚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