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固执地强调,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白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白束心知肚明,阿秋对这容与确实存有几分在意。
然而,这份在意远不及她对力量与权势的渴求。她最在意的,是能在这世间立足的根本。
偏偏这个容与,竟将他们二人双双囚禁!可恨!实在可恨!
容与心烦意乱,索性抛开所有委婉:“离开阿秋。只要你肯走,我可以让你成为高阶贵女的侧夫。”
这是他能给出的、堪称最高的回报了。
“呸!要嫁,你自己嫁去!我绝不离开阿秋!”白束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容与脸色瞬间冰封,咬紧牙关:“还敢狡辩你对阿秋无情?若无非分之想,人人求之不得的贵女侧夫之位,你怎会弃之如敝履?!”
白束不再闪躲,反而扬起下颌:“是又如何?这就是流淌在我们‘血脉’中的牵绊,你——只能嫉妒!”
“无耻之徒!”白束撕破伪装,容与反倒像被重锤击中,怒火更炽。
“好!很好!我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留在阿秋身边!”白束同样阴沉着脸,只觉得眼前这人简首面目可憎!
“那就杀了我啊!你有本事现在就动手!”白束毫不畏惧地迎向容与的目光,“我倒要看看,你能否瞒阿秋一辈子!看她会不会为此恨你入骨!”
容与气息一窒,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猛然发觉,自己竟真的对白束手无策。
因为阿秋,他成了被捆住手脚的猛兽。他无法承受阿秋受到任何伤害的风险,更不敢赌,一旦让阿秋知晓他对白束的狠毒心思……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所谓的“五哥”,如骨鲠在喉般长久地待在阿秋身边?
望着白束眼中那抹洞悉他软肋的、近乎挑衅的得意,容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竟真的——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