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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恐慌攫住心脏,驱使着她立刻去寻找祁延琅。
她此刻只想见到祁延琅,唯有亲眼确认他安好,才能平息心头不安。
衣衫未整,鞋子也顾不得穿好,她推门便冲了出去。发丝在风中飞扬,容与的呼唤声被远远抛在身后。
待奔至杂院前,却见房门紧锁。她用力拍打门扉,声声呼唤都无人应答。
阿秋突然想起延琅曾经告诉过她的藏钥匙之处。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她不由打了个寒颤。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仿佛在撕扯着什么。
门轴发出腐朽的呻吟,缓缓洞开的门后,是一间被掏空了的屋子。
没有灰尘,没有杂物,连空气都凝固成透明的琥珀。书案光可鉴人,那些她曾见过的笔墨纸砚,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他走了…
这个认知像钝刀般一点点割开她的胸口。
没有告别,没有痕迹,就像他从未存在过。阿秋双腿一软,跌坐在床榻上。昨日还在这里哀求她帮助的人,今日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原来她连被讨厌的资格都没有。可他若是要走,为什么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她并不会强求于他,他若不喜她,她也接受。
只是她不曾想他们竟连一个好好的告别都没有。
她只想再见一见这个用心喜欢过的人,然后再与他好好告个别。
做人要有始有终,一份感情也要有始有终,这样才不会在人生中留下遗憾。
只是,他竟然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他在她的人生里永远都画不上一个句号了。
鼻尖泛起酸涩时,泪水己经决堤。她听见自己破碎的抽泣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
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己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