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花。黑衣人吃痛收回手臂,却在撤回瞬间甩出三枚淬毒银针。苏晴侧身避让,银针擦着她耳际钉入管道,溅起的火星照亮黑衣人面罩下勾起的冷笑。林远趁机攥住对方手腕反向扭转,关节错位的脆响混着对方闷哼在密闭空间炸开,可紧接着,管道另一头传来此起彼伏的金属摩擦声——更多暗卫,循着血腥味围了上来。
苏晴将匕首横在胸前,刀刃上的血顺着弧度滴落,在她黑色作战靴上绽开一朵朵暗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熟悉管道结构,我们被动挨打。”她压低声音,目光在黑暗中警惕扫视,突然摸到管道壁一处凹陷,指甲用力抠住缝隙,“这可能是检修口,赌一把。”说着猛地发力,锈蚀的铁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外面的霓虹灯光顿时倾泻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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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的登山靴在锈蚀的消防梯上碾出细碎声响,金属框架不堪重负地发出濒死般的呻吟。二十层楼的罡风裹着混凝土的腥气灌入她单薄的战术夹克,领口处的荧光定位器在气流中剧烈震颤。她猛然转身时,染血的指尖在扶手处拖出蜿蜒的猩红轨迹,宛如某种古老的警示图腾。
"跳下去,巷子里有接应。" 她扯下呼吸面罩,冻得发紫的嘴唇翕动间呵出白雾。喉间还带着先前催泪瓦斯留下的灼痛,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生锈的钢管。就在话音未落的刹那,身后输水管道突然发出爆裂的轰鸣,铁锈混着腥臭的污水喷涌而出。
三道黑影自雾霭中撕裂虚空般扑来,作战靴踏碎玻璃的脆响与苏晴腰间电磁枪的充能嗡鸣同时炸开。为首者腕间的翡翠指套流转着诡异的幽光,在霓虹映照下折射出孔雀翎羽般的斑斓,却在金属护栏上划出刺耳的火花。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后,两点幽蓝的反光时隐时现 —— 那是经过消音改装的狙击枪瞄准镜,如同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
林远深吸一口气,将背包甩上肩头,纵身跃向消防梯。金属栏杆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手掌被粗糙的铁皮磨得生疼,却死死攥住扶手,借着惯性荡向相邻的窗台。身后传来苏晴利落的落地声,紧接着是暗卫撞碎铁板的巨响,翡翠指套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彻夜空。
林远后背重重撞在消防通道的铁门上,喉间腥甜翻涌。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霓虹灯的残影灌入领口,他刚稳住发麻的双腿,破空声骤然炸响。一道寒芒如毒蛇吐信,擦着耳垂掠过,瓷片飞溅中,窗台上那盆开得正艳的绿萝被拦腰斩断,腐殖土混着残叶簌簌落在他肩头。
借着便利店招牌的荧光,林远看清了二楼消防梯上的黑影。那人裹着墨色夜行衣,蒙面黑巾下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右手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幽光 —— 正是三天前在古玩街跟踪他的暗卫。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林远正要摸向腰间的防狼喷雾,下方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锐响。
苏晴不知何时攀在消防梯下方,黑色作战靴死死扣住生锈的横档。她仰起脸时,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出凌厉的弧度,冷白的月光在她眼中凝成两簇寒火。暗卫刚要抽刀,纤细的手指已如铁钳般攥住他的脚踝,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扳指相撞,迸溅出刺目的火星。随着一声闷哼,暗卫庞大的身躯直直坠落,却在离地三米处甩出淬毒的锁链,泛着幽蓝的倒刺精准缠住林远的腰腹。
剧烈的拉扯让林远向前栽倒,后腰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千钧一发之际,苏晴如黑豹般跃起,陶瓷匕首在路灯下划出银白的弧光。锁链应声而断的瞬间,她揽住林远的腰,两人顺着逃生通道的斜坡翻滚而下。刺鼻的霉味混着苏晴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涌入鼻腔,林远在天旋地转间,瞥见暗卫站在高处,翡翠扳指映着街边电子屏的红光,如同一只血红的瞳孔。
通道内凝结着经年累月的潮湿气息,腐木与铁锈混杂的霉味几乎凝成实质,在应急灯病态的明灭间翻涌。暗红光晕将林远与苏晴的身影投在斑驳墙面上,时而拉长如鬼魅,时而蜷缩成破碎的剪影。林远后背紧贴着沁出水珠的水泥墙,粗糙的颗粒硌得他肩胛骨生疼,掌心却死死攥着半截铁皮 —— 那是他刚才徒手扯断通风管道时留下的,锋利边缘已经割破虎口,暗红血珠顺着纹路渗进铁皮凹陷处。
苏晴保持着半蹲姿势,战术靴碾过满地碎石的声响都被刻意放轻。她突然将耳骨贴上冰凉地面,发梢垂落扫过蛛网密布的墙角。几秒钟后猛然抬头,琥珀色瞳孔在暗光中泛起冷芒:"地下车库方向,至少三辆车的引擎同时启动。" 她指尖轻叩墙面计算距离,沾着机油的指甲在水泥上划出刺耳声响,"改装过的涡轮增压声,是青龙堂那帮家伙的惯用配置。最多三分钟,增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