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冷冻库里最后一块霜降和牛抢来,也要在庆典开始前把食材备齐。但凡少了一道指定菜品," 林远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旧疤,"我们整个团队,包括我,都要从这栋三十层的大厦跳下去谢罪。"
阿虎吞咽了下口水,抓起车钥匙时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转身前他瞥见老板弯腰捡起半截胡萝卜,用拇指反复摩挲着切口处整齐的刀痕 —— 那明显是专业厨师用的柳刃刀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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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爷,这么短的时间,怕是很难凑齐所有食材。” 阿虎面露难色。
闷热的空气里浮动着焦糊味,人群挤在起火的杂货店前议论纷纷。一个脏兮兮的灰布衣角突然从人腿间钻出来,扎羊角辫的女童踮着脚,沾着煤灰的小脸涨得通红,亮晶晶的眼睛扫过周围愁眉苦脸的大人,突然高高举起胳膊:“我有办法!” 她喘着粗气,因为激动声音都在发颤,“我记得城外的李大叔家有个大菜园,上个月去玩的时候,看见他新搭了藤架,种了好多水灵灵的青菜!我们可以去他那里看看,说不定能买到救急的菜!”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似乎在等待着大人们的回应,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林远半蹲下身,掌心的温度透过孩童细软的发丝传递过去。少年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柔和,目光扫过孩子被煤灰染花的脸颊,在对方澄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紧绷的神情。他屈指弹了弹孩子发顶,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好,就按你说的办。,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他警觉地转头,余光瞥见苏晚晴攥着扳手的指尖泛白。
“我和你一起去。” 林远直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军用靴碾过满地狼藉发出细碎声响。他伸手扣住腰间的战术手电筒,转头看向苏晚晴,目光在她染血的绷带处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苏晚晴,你留在这里安抚大家的情绪。顺便检查其他地方有没有问题 —— 尤其是 b 区的承重柱,刚才震动时那里传来异响。”
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混着焦糊味的空气里,林远已经大步走向应急通道,唯有衣摆带起的气流拂过孩童泛红的眼眶。
**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如重锤敲击铁皮,震得车厢簌簌发抖,林远攥着鎏金雕花车窗的指节泛白,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蜿蜒如蛇。越野车粗暴地撕裂柏油路上未干的修补痕迹,扬起的尘土裹挟着盛夏蝉鸣灌进半开的车窗,细沙扑在他后颈,像无数针尖在刺。路边歪斜的告示牌在视野里化作残影,褪色的红绸从边缘剥落,那上面还印着翡翠商会三日前张贴的庆典宣传画 —— 烫金的 “贵宾专享” 四个字,此刻正被飞溅的泥点狠狠砸中。
* 雕花檀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颤抖着指尖解开领口盘扣,喉结如垂死挣扎的游鱼般上下滚动,却始终无法吞咽下喉间令人窒息的干涩。丝质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此刻正像一张惨白的裹尸布,紧紧黏在后腰,掌心按上去,竟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凸起的脊椎轮廓 —— 那是冷汗浸透后凝结的褶皱,如同刻在皮肤上的死亡纹路。
黄铜怀表被攥得发烫,表盖内侧的珐琅玫瑰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幽光。秒针在表盘上划出细碎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在叩门。三天前就该拉响汽笛的 "星辰号" 远洋商船,此刻仍像沉入深海的幽灵,卫星定位系统里那片空白的海域,如同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将价值三亿的翡翠原石连同三百名船员,一并拖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库房深处传来木质货箱开合的吱呀声,老掌柜枯瘦的手指抚过冰种翡翠玉髓的冰裂纹路,浑浊的眼珠里浮起血丝:"东家,最后半箱..." 话音未落便被剧烈咳嗽打断。那些本该雕刻成翡翠酥造型的珍贵玉石,此刻在檀木托盘里泛着冷光,在射灯下折射出的光斑像极了宴会厅里权贵们等待的目光。
雕花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起,在空中划出苍白的弧线。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报时,距离庆典开始只剩三个时辰。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若是不能及时筹到食材,那些平日里笑脸相迎的达官显贵,转眼就会将商会十年苦心经营的金字招牌踩在脚下。更可怕的是,竞争对手早就虎视眈眈,一旦抓住这个把柄,恐怕整个商会都将万劫不复。
*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林远撞在檀木嵌玉的车壁上,怀中的翡翠令牌硌得肋骨生疼。他猛地掀开厚重的锦缎车帘,看着赶车人扬鞭抽打已经口吐白沫的辕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