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钱,两只荷包就一百二十个大钱进了账。~看+书?君\ `更?新,最`全?
除去绸布赋税绣娘的手艺等成本,毛利在五成左右。因为是沈氏的手工,温沣肩负着掌柜伙计账房的活,房租人工成本无需计算。
两个荷包的利润大约在七成左右,也就是八十五个大钱,一斤鸡蛋都买不到。
温屿拿起柜台上的绣帕看了起来,平纹绸的布料,上面绣着梅花。因为是单面绣,背面能清楚看到线结。这种绣帕,不吸水,只能用来做装饰。
她放下绣帕,刚拿起罗袜,这时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紫貂大氅,身量极高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背着光,温屿没看清他的脸,只看到大氅的紫貂毛发,根根闪动着莹润的光泽,比金子都要闪亮。
有钱人!
温屿眼睛瞬间大亮,温沣一看来人气度不凡,脸上堆满笑,忙恭敬地招呼:“贵人来了,敝店有各式绣活,贵人要买些甚?”
年轻男子五官英挺,眼窝格外深邃,双眼狭长,飞扬的眉毛入鬓,高鼻薄唇,气质清冷。?k*s·y/x\s^w′.*c!o*m_他随意在铺子扫了一眼,眉头微蹙,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他似乎极为敏锐,朝温屿看了过来,眼神锐利,冰冷。
温屿借着昏暗,正在偷看他的衣衫装扮,被他抓个正着,下意识展颜一笑,道:“公子可是要买鞋垫,罗袜?”
年轻男子差点被温屿的笑容闪花眼,神色微凛,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脚上穿着的白底皂靴,湿了一大片。
温屿热情地拿着罗袜双手奉上:“公子,这里有棉布做的罗袜。棉布吸水透气,做罗袜最合适不过,公子买几双回去试穿一下就知道了。”
大雍棉布比绸布便宜,贵人多穿绫罗绸缎,哪怕是罗袜,也是用绸布。
温沣与沈氏在一旁紧张着急不已,生怕温屿得罪了贵人。*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年轻男子垂眸看着温屿手上的本白罗袜,片刻后,对身边的小厮道:“拿着吧。”
小厮忙上前拿了罗袜,温屿手快,将柜台上剩下的一双罗袜,一双鞋垫,一并塞给了他:“天气冷,多穿一双,脚才暖和,湿了又可再换。阿爹算一下账。”
温沣眨巴着眼睛,一时懵在了那里,看到小厮掏出来的碎银,才反应过来,接过碎银,放在戥盘上称。
年轻男子本来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脚步微顿,转身朝温屿看来。他眸色沉沉,带着审视的况味。
一身粗旧布衣衫,脸色苍白带着病容,秀气的五官,身量中等。浑身上下,唯一出彩的地方,便是那双灵动的双眸。
温屿毫不心虚,大大方方任由他看,趁机道:“公子可要做衣衫,男女皆可。公子放心,温家绣庄会先画花样,公子要是不满意,不做就是。”
似乎被温屿的不自量力逗笑了,年轻男子神色倨傲,哦了声,“那你且画几副花样出来我瞧瞧。”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年轻男子大氅内,穿着绯色的官袍。温屿虽然认不出他是几品官,“满朝朱紫贵”,他年纪轻轻,尚未及冠,肯定出自达官贵人之府。
温氏绣庄从开张到今,估计都没迎接过他这般的贵客。
温屿当然意不在他,从古至今,男装样式都简单,真正能赚钱的,还是女装。
达官贵人府上的妻妾小娘子众多,这才是她的目标客户!
换做平时,高门大户的角门,估计她都进不去。如今贵人主动送上门,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年轻男子的态度,温屿自然不放在心上。
重山会了账,对温屿道:“你画好花样,送到荀大学士府门房,交给重山便是。”
温屿应了,道:“你就是重山吧?劳烦你了。”
重山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匆匆离开了。
门帘停止晃动,温沣长松了口气,瞬间变脸,厉声斥责道:“胡闹!平时都是你阿娘惯着你,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沈氏想护着温屿,见温沣动了真怒,急着对温屿道:“阿屿,京城贵人多,咱们小门小户惹不起,快给你阿爹赔罪。”
温屿也不争辩,顺极而流赔了不是,“阿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过阿爹,你知道他是谁?”
见温屿听话,温沣的怒气总算散了些,哼了声,道:“先前来的年轻郎君,若我没猜错,乃是荀大学士的大公子荀舫。荀大公子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文武双全,领兵打过仗,已经是户部从五品的度支郎中,京城天下无人不知。”
说着说着,他变得焦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