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秋生和文才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搬出香案、烛台、黄符、桃木剑等一应法器。
九叔从怀中取出一缕细如蚕丝的黑发——那是先前黑袍人无意间落下,被他悄然收起的。
他要以此为媒介,追溯其残念,探查其根源!
香烟袅袅,符咒自燃。
九叔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引动着四周的阴阳二气。
那缕黑发悬浮于法坛之上,随着咒语的催动,渐渐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敕令!阴阳借法,亡魂显踪!急急如律令!”九叔猛地睁开双眼,精光四射,桃木剑直指那黑色雾影。
雾影一阵剧烈波动,似乎想要挣扎逃脱,却被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
就在九叔准备进一步施法,窥探其记忆深处时——
“轰!”
一股沛然莫御的阴煞之气骤然从天而降,狠狠撞击在义庄的无形屏障之上,整个义庄都为之震颤!
法坛上的烛火瞬间被压得只剩豆点火星,那黑色雾影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啸,竟有溃散之势!
九叔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这股力量远超他的预料!
还未等他反应,半空中,一道道血色光华凭空浮现,迅速勾勒成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每一个字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怨毒与威压:
“第九道轮回者,终将归位。^x-i,n?d\x~s+.¨c_o\m′”
血字停留不过三息,便化作漫天血雨,消散无踪。
而那黑色雾影,也在血字出现的瞬间,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法坛上一片狼藉。
九叔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煞白,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他不是惊惧于那股力量,而是那行血字的内容!
“第九道轮回者……”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惊与迷茫,旋即化为一抹苦涩的了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茅山道士,略通些轮回之秘,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是这所谓的“第九道轮回者”!
这名号背后,必然牵扯着惊天动地的隐秘,甚至……关乎这场即将到来的天地大劫!
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深陷棋局,被命运推到了风口浪尖的关键棋子!
秋生和文才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上前扶住九叔:“师父,您没事吧?”“师父,那……那是什么东西?”
九叔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无妨,只是……有些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问灵仪式被迫中断,但其带来的影响却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师父!不好了!”翌日清晨,文才惊慌失措地从后院跑来,“井……井水变红了!跟血一样!”
九叔闻言,心中一沉,快步来到后院。
只见平日里清澈的井水,此刻竟真的泛着诡异的殷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还有,”秋生也从前堂匆匆赶来,面色凝重,“祠堂里供奉的纸钱,昨夜无火自燃,烧了大半!而且……停尸房里,好像多了几具棺材,都不是我们登记在册的!”
“什么?!”九叔瞳孔骤缩。
井水泛红,乃地脉阴气过盛之兆;纸钱自燃,是游魂不安,阴火外泄;凭空出现的棺材,更是说明有强大的阴秽力量在侵蚀义庄的界限!
“是‘阴塔’的能量……”九叔一字一句道,声音冰冷,“它在苏醒,能量已经开始外泄了!”
他猛地转身,厉声喝道:“秋生!立刻带人加固义庄四周的‘阴阳屏障’!所有符咒,威力加倍!文才,你马上给我画一百道‘归魂锁链’,以防那些新来的‘东西’失控作祟!”
“是,师父!”两人见九叔神色如此严峻,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义庄周边的异象愈发频繁。
夜半时分,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嚎与锁链拖拽之声;白天,天空也时常阴沉得如同黄昏,压得人喘不过气。
九叔不眠不休,一边处理着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一边回忆着那日血字的警示,以及那些日益清晰、反复出现的梦境。
梦中,总有一座通天彻地的黑色巨塔,塔身布满狰狞的符文,无数冤魂在塔内哀嚎,而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