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架竟开始往地下沉,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往土里钻。
"想跑?"九叔咬碎舌尖,一口血喷在桃木剑上。
血珠顺着剑脊凝成"破"字,他挥剑劈向黑雾。
剑气撕开黑雾的刹那,白素衣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
她望着九叔,嘴角的冷笑更深了:"任家的秘密,可不止这一具尸王。"话音未落,她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张字条飘落在九叔脚边。
九叔弯腰捡起字条,月光下"任家"两个字力透纸背。
他抬头时,尸王的骨架已完全没入地下,连石坛都跟着往下陷了半尺。
阿黄从乱葬岗入口窜过来,对着地面狂吠,爪子扒得土块乱飞。
"师父..."文才抹了把脸上的泥,声音发颤,"那女的...是坏人吧?"
秋生蹲在石坛边,摸着那道铁链砸出的坑:"她咋突然出现的?
阿黄都没叫..."
九叔把字条收进怀里,指腹轻轻压了压,想起任家旧宅门楣上那道被人刻意磨掉的符咒,想起半月前白素衣来义庄时,袖口里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来探他底的。
"从今天起,"他转身看向两个徒弟,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们不再是单纯的道士。"文才挠了挠头刚要问,九叔笑着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意思是,咱们要开始干大事了。"
秋生眼睛一亮,弯腰捡起地上的驱尸弹:"师父是说,要去任家旧宅?"
"不仅是任家旧宅。"九叔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手里的桃木剑在晨雾中泛着冷光,"阴阳失衡的根源,六道紊乱的真相...这些,我们都要查个明白。"他蹲下身揉了揉阿黄的耳朵,"走,回义庄。
文才去煮姜汤,秋生把铜钱收了——明天,咱们去任家旧宅。"
文才撒腿往义庄跑,秋生一边捡铜钱一边哼起跑调的小曲。
九叔站在晨雾里,望着乱葬岗逐渐清晰的轮廓,怀里的字条被攥得发皱。
任家,养尸门,聚魂幡...他摸着颈椎处的轮回印记,突然笑了——九世轮回,等的就是今天。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