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猛地一震,石壁上的咒文开始剥落,任天行的困灵符"噗"地熄灭。
红漆棺材里传来闷吼,像是被打断了什么仪式。
"你敢!"任天行瞳孔收缩成线,玉牌在他掌心裂开细纹。
他狠踹身边的尸王,"拦住他!"可尸王们此刻却畏畏缩缩,不敢再靠近那团金光。
九叔趁机扑向祭坛底部。
刚才打斗时,他瞥见石砖缝隙里露出半枚青铜角。
指尖抠住砖缝一掀,一块刻满古篆的青铜残片赫然出现,残片边缘的纹路竟与老司爷残魂里的印记完全吻合——是镇灵真言!
地宫顶部传来碎石坠落的声音。
任天行咬牙看了眼即将崩塌的地宫,狠狠瞪了九叔一眼,甩出三枚透骨钉后转身冲进地道:"九叔,咱们没完!"
九叔侧身避开透骨钉,目光却被一缕熟悉的香气勾住。
那是赵三娘常用的艾草香,混着点山茶花味。
他猛然回头,只看见黑暗中有个身影闪过,像片被风卷走的纸人,眨眼就没了踪迹。
"赵三娘?"九叔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响的崩塌声。
他将青铜残片塞进怀里,抄起桃木剑冲向地道。
跑过祭坛时,他瞥见红漆棺材的缝隙里,露出半截青灰色的指甲——尸王,终究还是没醒透。
等九叔跌跌撞撞钻出废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摸了摸怀里发烫的残片,又摸了摸沾着黑血的道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加快脚步——义庄里,文才和秋生该等急了吧?
可等他推开义庄大门,却只看见案几上凉透的小米粥,和一张被风吹到墙角的纸条,上面是秋生歪歪扭扭的字迹:"师傅,我们去后山找那只偷鸡的黄皮子了......"
九叔捏着纸条的手顿了顿。
晨风吹过,他听见后山方向传来隐约的惊呼,像极了文才被吓破胆的尖叫。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