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以那个疯子的性子,本不该如此...克制。
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只见萧无痕走到庭院,独自坐下,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旧的弟子玉佩。月光下,他俊美的侧脸竟显出几分落寞。
段消融猛地合上窗扉。
楼下,萧无痕望着突然紧闭的窗户,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次日清晨,听雪阁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萧无痕亲自端着青玉药碗上楼,碗中汤药漆黑如墨,散发着令人皱眉的苦味。他特意用灵力将药汁维持在适宜入口的温度,碗沿还沾着几滴未干的水珠——显然是刚熬好就立刻送来了。
"师尊,该用药了。"他轻叩门扉,声音温柔得不像个魔尊。
段消融正在窗前调息,闻言眉头微蹙。那药味太过霸道,隔着门扉都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苦涩。她闭目不语,假装未曾听见。
萧无痕不急不恼,径自推门而入。晨光中,他玄色衣袍上绣着的暗纹流转,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愈发妖异。见段消融不肯睁眼,他故意将药碗凑近了些。
"师尊后背的伤还疼着吧。"他语气笃定,指尖轻轻点在段消融腕间,"这药虽苦,却能修复师尊的内伤。"
段消融终于睁眼,冷眸中写满抗拒:"拿走。"
萧无痕低笑,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知道师尊怕苦,特意备了蜜饯。"说着又变出一把玉勺,"若师尊嫌碗大,弟子可以一勺一勺喂。"
见段消融仍不理会,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是说...师尊更想弟子用其他方式喂药?"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暗示意味十足。
段消融垂眸瞥了一眼碗中浓稠如墨的药汁,眉头紧蹙:"不必。这点小伤,不喝药也能痊愈。"
萧无痕紫眸微眯,突然仰首含了一口汤药。在段消融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己然扣住她的后颈,将苦涩的药汁尽数渡入她口中。
"唔——!"段消融被迫咽下药液,双手猛地推开他,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药渍。她迅速抓起案上茶盏连漱三口,才压下喉间翻涌的苦味。"苦死了,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