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我才去”
江逾白打断她,出发点明明是关心,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晚晚,你很缺钱吗?你有困难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林殊晚也开始打断他,声音已经变冷:“我不缺钱,我也不想来图你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逾白单手捶在方向盘上,“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别因为这些事情吵架好吗?”
林殊晚解开了安全带:“江逾白,或许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啪”一声很重的车门关闭的声音,几乎要震碎耳膜。
江逾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殊晚已经生着气下车了。
他出于本能地下车追她。
两个人就在马路边上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
林殊晚甩开他屡次拽住自己的手,江逾白不厌其烦地去抓她。
“晚晚,别生气了好吗?”
沿途一辆车子飞驰而过,江逾白迅疾地将人揽进怀里。
那车子一个刹车停在那儿,车主摇下车窗,骂声很响:
“有病啊你们,大晚上的在马路边上吵架,恋爱谈的命都不要了?!”
江逾白礼貌地向他道歉。
车主见他态度好,仍旧是扯着嗓子喊了句:
“能找到漂亮女朋友就知足吧你,还跟她吵架。”
江逾白态度摆得非常端正:“你说得对,是我不好。”
林殊晚突然就被逗笑了。
两个人就这样和好。
看似是江逾白明确的低头认错,向她道歉。
然而事实上,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矛盾横亘在彼此之间,是一根扎着的刺。
那晚,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争吵。
林殊晚又被拉上车,江逾白开车带她去吃了点东西。
后来,她回到了许久未去的那套公寓。
公寓里仍旧大得吓人,可是再也不会有小猫冲出来了。
林殊晚仍旧失落。
江逾白的公寓在十八楼,站在窗前能看见最璀璨的夜景。
这座城市繁华,热闹,可林殊晚一颗心空空荡荡。
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无法在这座包容的城市有一处实在的落脚地。
她是迷茫的、寂寥的。
绚烂光影在屋内交叠,渐渐被半合的窗帘隔绝。
江逾白俯身下来,两个人在错乱的呼吸声里忘却一切烦忧。
但漫长的激烈过后,又剩无尽的落寞。
日子还在继续。
几天后是林殊晚生日,江逾白买来一只小博美。
林殊晚很惊喜,也被那只小博美萌得心脏瘫软。
他们一起养了一只狗,取名为薯条。
江逾白身边的朋友看出他这场初恋谈得认真,还曾问过他:
“你知不知道一起养狗意味着什么?”
江逾白问:“意味着什么?”
“这就相当于有了个孩子啊,是你们之间的羁绊。”
江逾白笑得开心,说:“那可太好了,就让我和林殊晚羁绊一辈子吧。”
可现实往往会磨平人的美好祈愿。
林殊晚签了经纪公司,有了更加清晰的事业规划。
她要去上专业的声乐课,要去录音棚录歌。
两个人越来越忙,聚少离多,争吵也逐渐变多。
林殊晚知道的,凡事都有代价。
或许,她想摆脱这种迷茫人生的代价,就是失去江逾白。
她渴望变成更好的自己,赚足够的钱,有足够优秀的作品。
可一旦她不留余力地去做这些,已然无法兼顾和平衡与江逾白之间的感情。
终于,在后来某次不受控的争吵里,林殊晚还是提了分开。
没有别的原因,只说:“我们的人生轨迹不同了,现阶段没法在一起了。”
林殊晚从来都不敢承认,在这段感情里,或许她是自卑的。
江逾白说了挽留她的话,但她还是端着“好聚好散”的态度和他说了再见。
分手那晚,不知情的江晴笙还打来电话问候:
“江逾白,听说你要带晚晚姐来家里了?什么时候啊?我好想晚晚姐,她最近好忙哦,好久没见她了。”
见家长的确在他的计划里,前不久还满脸憧憬地对章女士说,要带女朋友回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