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发泄出来。而景喆此时只想着她在这里毁坏的这些东西得赔多少钱,跟爸妈要,这个月的烟钱都没有了。
南柯做完产康阿姨推着她过来喊他们吃饭,刚到门口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惊得手一抖,碗里的燕窝溅出几滴,在真丝睡袍上晕开浅色痕迹。她强撑着起身,扶着腰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却平静得像是结了层薄冰:“这里是月子中心,不是撒泼的菜市场。要吵,出去吵。”景川不知何时挡在她身前,平日温和的眉眼此刻覆着寒霜,看向王月的目光冷得能结冰:“嫂子,适可而止。”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护理人员急促的脚步声,这场闹剧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整个楼层。
护理人员推门而入时,目光瞬间被满地狼藉的场景震慑。护士长皱着眉头快步上前,目光扫过碎裂的相框和散落的珍珠,语气严肃而专业:“这里是母婴休息区,请保持安静。如果继续扰乱秩序,我们将不得不请各位离开。”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激动的王月微微一怔,短暂的沉默后,她突然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景父涨红着脸,慌忙蹲下身想要去捡散落的珍珠,嘴里不停嘟囔着“作孽啊作孽”;景母则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心疼被毁坏的物件,又恼怒王月让景家丢了颜面。景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神在妻子、父母和弟弟弟妹间来回游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结巴着解释是自己不小心绊了一跤把东西弄成这样。
南柯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伤口处隐隐作痛,疲惫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默默祈祷这场闹剧能快点结束。 就在这时,婴儿护理室传来两声清亮的啼哭,像是被这场闹剧惊醒。景川神色一紧,转身就要去查看,却见月嫂陈姐抱着两个孩子快步走出,轻声安抚道:“许是被吓着了。”两个小家伙皱着小脸,眼尾还挂着泪珠,粉扑扑的脸蛋因为委屈憋得通红。南柯强撑着站起身,伸手接过一个孩子搂进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襁褓传来,她贴着孩子柔软的发顶轻哄:“不怕不怕,妈妈在呢。”怀中的啼哭渐渐化作抽噎,而这一幕落在景家人眼中,更让王月心中的嫉恨如野草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