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但我的精灵纹，好像告诉了我答案。”

“我比我以为的，还要更加喜欢你。”

再次感觉到清水的靠近，她轻轻地亲了我一下，带着克制和平淡。

“我其实也有卑劣性在的。”

“尤其是在对你的行为上，可以体现出来。”

我没有想过清水会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但这又恰恰证明了在交心。

可这样具有唯一性，独特性的交心沟通，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便觉得有些莫名悲哀。

“如果别人都是在喜欢的对象面前，展现自己美好的那部分。”

“那么我就是在喜爱的你面前，展现了自己卑劣的那部分。”

像是感叹，清水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刚刚在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上，我心里面产生了连我自己都意外的施虐欲。”

“我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也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你到底是答应了什么事情。”

并没有带有说教意味，只是平淡地说着自己的感受，哪怕被蒙着眼睛，我也能想出清水现在的样子是如何的。

“以前我不能够理解，那些人对我产生的欲望，但刚刚通过占有你，反而理解了。”

“我也是喜欢的啊……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并不是我跟他们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地方。”

眼睛上的黑色丝布被拿下来，但没有遮挡物的眼睛，并没有因为睁开眼睛而有什么不适。

因为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这里的房间，可以看到月亮，月光也会洒落在房间里，所以哪怕每次只能晚上回来，也会觉得心情不错。”

用手轻轻扶着我的脸，清水让我看向右边的窗户那里，洁白的月亮很圆满，像个大大的白玉盘。

“很漂亮对吗？”

松开扶着我脸庞的手，清水轻声细语地说着，但我却回过脸来，并没有过多的观看月亮。

清水是很好看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为什么会有人长得跟太阳一样好看。

我很喜欢太阳的颜色，也喜欢太阳的本身。

所以对于能让我想要太阳的清水，我并不讨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喜欢的。

可这种喜欢，并不是那种喜爱，而是跟喜欢太阳，喜欢月亮，喜欢花草树木没什么区别的喜欢。

也是一种对美好事物和人的喜欢。

属于清水的精灵纹，是金色的，也是华贵复杂的纹路，在这样的纹路旁边，已经刻印出来另一条蓝白色的纹路。

“铃音很漂亮。”

金色的长发，像是在闪烁的金色银河，铺撒在银灰色的床单上，金色的眼睛也带着少见的水雾。

“……”

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清水也把看向窗外月亮的眼睛，转过来跟我对视上。

“嗯，我知道。”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溪面上的暖阳。

眼角轻轻弯起，金瞳里的水雾被笑意显得带着柔软的温度，明明灭灭间溢出柔光。

“但是你会这样讲，让我异常的喜悦呢。”

清水唇角勾起的弧度极浅，却让整张脸都明亮起来，连鬓角稍微湿润的碎发，都镀上了暖调的金边，明明是月光在她身上，却像是太阳光。

就好像她知道我的夸赞，并不是对她的样貌，而是回应她之前说自己卑劣的那部分话语。

“我很喜欢你触碰我手，然后珍惜地握住，再抬头看我的样子。”

跪坐在床上，清水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然后跟我很近的对视着。

“每次，都会让我有……其实自己还是人的实感。”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我想到很温暖的回忆，是记忆中以为早就遗忘的家……”

露出怀念的神色，清水跟我靠着额头。

“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好像永远都不会变成非人的存在。”

清水对我述说着以往的感触，或者是喜爱。

在跟她对视的时间里，出乎意外地是，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宁静。

被遮挡住眼睛时，所经历的负面感受，都变得模糊起来。

“但这是我对你，不应该有的依赖。”

“你也有喜欢的人存在。”

“那个人对你而言，也是能够保持自我那部分的重要存在。”

清水往后退了一些，不再跟我靠着额头。

“你会怨恨吗？怨恨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

从未想过的问题，让我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