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这次可不敢真打他了,“你知道你他娘的差点就见阎王了吗?”
钱豹一脸懵圈,先是愣愣地看了看我们,然后又扭头看了看四周,眼神里全是迷茫,好像刚从外星回来一样:
“咦?你们啥时候上来的?天咋亮了?我咋在这儿啊?这是哪儿啊?”
得,看来他对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跟失忆了似的。
我叹了口气,蹲下身,把我们上山后看到的情况,还有他的糗样,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就是这样,你说说,你昨晚上到底干啥了?咋会睡在这坑里?还有莲莲,莲莲到底去哪儿了?”
钱豹挠了挠后脑勺,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使劲儿想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才吭哧吭哧地憋出一句话来:
“昨晚你们走了以后,我跟莲莲……在屋里……那个……”他吞吞吐吐,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好意思,“就……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了一番……嘿嘿。”
说到这儿,他还傻笑了几声,露出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
“完事儿后,我俩都有点累,就说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然后……然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一睁眼就是刚才了……我真不知道莲莲去哪儿了啊。”
“你他娘的还有脸说!”我气得都想踹他两脚,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昨晚老子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在木屋周围撒一圈生石灰!你他娘的当耳旁风了?你要是撒了,能他妈的有这么多事儿吗?”
钱豹一脸的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我那不是……刚跟她快活完,浑身没劲儿,寻思着先歇会儿再弄嘛……谁知道这一觉就睡到现在了呢……”
“你……”我指着他,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幽鼠在旁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哎,你说,钱豹会不会是梦游了?半夜自己跑到这儿睡着了?然后莲莲早上醒来没看见你,以为你出去了,就去别的地方找你去了,或者……她自个儿先下山了?”
“放屁!”钱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他娘的从小到大,就没梦游过!再说,莲莲要是下山了,你们能没碰见她?难不成这下山的路还有好几条?”
幽鼠还想争辩:“那可说不准,万一呢?对啊,没准儿她从别的路下去了呢。这山这么大,岔路口肯定不少。”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他这肯定不是梦游。你们见过梦游的人,被灌了鸡血才醒过来的?这他娘的,八成是撞了邪,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迷住了!”
钱豹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地问我:“你说啥?我……我被灌了鸡血?你给老子灌鸡血了?”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朝地上“呸呸”吐了几口,又拿手背使劲儿抹了抹嘴唇,看到手上的血迹,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说嘴里怎么一股子腥味儿!你他娘的,就不能换个法子?非得给老子灌鸡血?你是想让我死啊?”
“行了你!能活过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瘦猴凑到钱豹身边,挤眉弄眼,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哎呦,这不是钱豹兄弟嘛,咋还喝上鸡血了?在我们老家,只有死人下葬的时候,才会在身上撒石灰呢,你这……”
“滚你娘的!你他妈的才死了呢!”钱豹气得跳脚,抬腿就要踹瘦猴。
瘦猴“哎呦”一声,赶紧躲开了。
钱豹气呼呼地指着木屋,转移了话题:“那破木屋你们都找遍了?床底下呢?床底下看了没?莲莲跟我说过,她有梦游的习惯,搞不好是躲床底下去了!”
“床底下?”我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屋子里里外外都翻遍了,连个老鼠洞都没放过,更别说床底下了,要是有人的话,早发现了。”
“那她能去哪儿呢?”钱豹也急了,抓耳挠腮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俩这是……这是撞邪了?”
“废话!”我没好气地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撞邪了!可莲莲现在在哪儿,谁他娘的知道啊!这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要不……咱们再四处找找?”钱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兴许她跟一样,也倒霉催的,在哪儿睡着了呢?”
大家伙儿都没了主意,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心里也乱糟糟的,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找!接着找!我就不信了,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