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玥此时冷冷开口:“瑶妃娘娘觉得里面应该有什么呢?您目标明确,处处指向这个摆件,是不是早就知道里面应该藏着什么?”
苏瑶一惊,后背升起一层冷汗:“不,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是怀疑......”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看出门道。
大概又是苏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把戏。
薛泽也不是傻子,浑身笼罩着不悦:“瑶妃,你欠朕一个解释!因为你的怀疑,坏了太后的生辰,还险些毁了玥儿的清白!”
苏瑶慌乱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妾只是......臣妾只是怀了身孕,忧虑过度,胡思乱想!都怪玥婕妤跟那个什么南蛮圣女走的那么么近,误导了臣妾!”
“对,臣妾是受人误导!求陛下看在孩子的份上,绕过臣妾这一回吧!”
苏玥冷冷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角落里的南蛮圣女桑葵却在此时站了起来。
她脸色涨红,指着苏玥:“玥婕妤,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对我好根本就是别有目的!我刚刚都听明白了,你那天问我那么多,是为了从我这里打探南蛮深林中的迷障破除之法是不是?!”
苏玥叹了口气,望向坐在高处的薛泽,语带埋怨:“陛下为什么就不肯相信臣妾一回呢?只要再试探几次,臣妾就能拿到制胜南蛮的关键了啊......”
薛泽想到之前苏玥跟自己说的模棱两可之语,似乎想到什么,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跟朕解释清楚!”
“臣妾那日与南蛮圣女聊天,问她对毒药蛊虫之类的可有了解,本来是想着防身,没想到圣女口快,说南蛮有一种神奇的毒药,可让人暂时失去神智,难辨方向,厉害的还可以操控躯体......”
“臣妾立马想到了当初咱们与南蛮那一场惨胜之战,不正是被这种毒药迷惑吗?”
“臣妾想套出解药,可惜了......瑶妃没给臣妾这个机会。”
苏瑶听完,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么倒霉,偏偏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若说刚刚皇帝可能还念着她怀孕,对她从轻发落,那么此刻,苏瑶毫不怀疑,打入冷宫都算她命大了!
她抖着身子抬头,然后被薛泽的目光吓得惊叫起来。
薛泽此刻看向苏瑶的目光,简直想将她杀死。
当年一战,多少士兵丧命西南,才换回了一场惨胜。
他那时亲自带兵,几个副将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年才俊,也是他的过命兄弟,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武将!
他只等着取得胜利之后,便可让这些人顺理成章接下护国公手中的兵权,他也不必再处处受人钳制。
然而那一战惨胜,他身边的将领为了保护他都丧命。
仗,他薛泽打赢了,可再回首,他身后却已空无一人......
兵权,至今还在护国公那老匹夫手中!
这叫他怎么能不愤怒!
“蠢货!蠢货!”
“你可知因为你,有多少士兵将来要白白送命!”
“苏瑶,你该死!”
苏瑶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眼前的帝王,双目赤红,面容狰狞,宛如阎罗!
苏瑶毫不怀疑,盛怒中的薛泽,真的可能要了她的命!
她甚至不敢与之对视,只能拼命磕头:“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知错了,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臣妾吧!”
又看向太后:“太后!太后救救臣妾!皇家子嗣要紧!您救救臣妾吧!”
太后终于是开了口:“皇帝,她罪该万死不假,但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哀家听说,怀上的日子比玥婕妤还要早几日。”
薛泽被唤回了理智,但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朕知道,多谢母后提醒。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入......”
“皇帝。”
又是太后出言打断:“苏瀚文,可还任职户部尚书呢。”
薛泽咬牙,硬生生改了处置:“罪女苏瑶,褫夺封号,贬为六品美人。”
苏瑶侥幸没被打入冷宫,涕泪横流,朝着太后哐哐磕头:“多谢太后,多谢太后!”
苏瑶以为今日她侥幸逃脱一劫,然而今日,苏玥是不会放过她的。
正当她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狂喜之中时,门口小六子突然举着一物,匆匆而来。
“皇上!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小六子气喘吁吁:“玥婕妤......玥婕妤床下发现了一张用血写着她与瑶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