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说,是因为看到我冻得通红却依然挺直的背脊,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资助金每月按时打到卡上,不多不少正好够生活和学习。
有时他会发短信问我近况,简单的几个字:“最近怎么样?需要什么吗?”
我总是一遍遍读这些信息,仿佛能从字里行间读出更多温暖。
大三那年,我唯一的亲人,爷爷去世了,我请了三天假回去奔丧。
回来的火车上,我收到了他的短信:“节哀。有困难随时找我。”
我抱着手机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比我大十二岁的男人,在我心里已经不仅仅是恩人那么简单。
毕业后我来到他所在的城市工作。
他来车站接我,笑着说:“小薇长大了。”
他帮我租了房子,带我去吃火锅,像个真正的兄长那样关心我。
可我的心早就越过了那条界限。
我开始精心打扮自己,留意他喜欢的颜色和食物。
当他夸我\"今天很漂亮\"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但更多时候,他只是礼貌地微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有天晚上加班到很晚,他顺路送我回家。
车里放着老歌,路灯的光斑在他侧脸上一闪而过。
我突然情难自抑的呢喃:“鹏哥,我喜欢你。”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听到了,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也喜欢你啊,你是我妹妹嘛。”
“不是那种喜欢。”我固执地说,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车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他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地看着我:“小薇,我已经结婚了,儿子都上小学了。”
“我知道!”我低下头,“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那晚之后,他明显减少了和我的联系。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手机,期待他的消息。
医生说我得了抑郁症,开了药,但我很少吃。
药物会让我变得迟钝,而我要保持清醒,等待那个不可能的奇迹。
我开始在他公司楼下等他,假装偶遇。
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无奈,最后变成了困扰。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但他从未当众让我难堪。
这种温柔像钝刀子割肉,让我越陷越深。
情人节那天,我买了一束玫瑰送到他办公室。
他把我拉到楼梯间,眉头紧锁:“林薇,你这样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