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看着极为渗人,数量之多,让人为之心惊。
陈义言瞬间头皮发麻,这些百姓是豁出去了啊!
这白布的份量虽比不得万人血书,可也足以让任何一个重臣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下子,事情更不简单了。
“走吧!”
一众百姓相继起身打算离去。
“等等!”
陈义言深吸一口气,将众人叫住。
“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带头的老婆子神色凄苦地问道。
“告御状者,不论结果如何,先领十大板,你们中多为老弱,去了便是死路一条!”
陈义言直言相劝。
“纵然死,我们也要揭发漕帮的罪行!”
众百姓眼神坚定。
这份坚定,反倒让陈义言看出了蹊跷。
偶尔出现一两个为子女舍命伸冤的很正常,可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这一下子几十个,根本不可能!
“大胆,何人指使尔等?”
陈义言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喝。
若刚才他只是猜疑,现在众人的表现让他确定了此事必有幕后指使者!
只是他想不到,何人可以让这么多百姓豁出去?
“没人指使,只是草民咽不下心中的怨气!”
“我儿死得惨啊!老婆子就想讨个公道啊!”
……
场面一下子又变的嘈杂纷乱,可却无一人承认是受人指使。
陈义言心头大惊,看来这些百姓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指使之人了。
这等控制力……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陈义言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这件事涉及陛下的白手套,连郭家都故意放水,他又怎么敢管。
但他不管的话,这些百姓必然跑皇宫去闹。
到时候……固然他们不会有好下场,他自己也肯定没好果子吃。
陈义言不敢想下去,只能先用拖字诀。
“诸位且等等,容本官通报一番。”
他沉声说道。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陆陆续续点头。
陈义言见状松了口气,不敢耽搁,第一时间让人备马。
他要入宫。
众百姓则是在府衙门前候着,
在陈义言去皇宫的这段时间,百姓越聚越多,府衙前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死。
朝左右两边观望,竟然一眼看不到头,衙役们见到这阵仗,都感觉手心冒汗,头皮发麻。
小声跟身边的同僚议论:难道那么多百姓都受过漕帮的欺辱?
......
而此时的高直明,难得的没有处理奏折,正在跟郭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