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至少是和父亲有过一些幸福的日子的......不是吗?”
她的母亲说的这些事情,她闻所未闻,她也听不懂;
可若是真的,她这些年的怨恨令自己不由得感觉恶心。
“我说了,日子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就如我们母女,外人都觉得我们母女母慈子孝,谁知我们如恶臭的烂泥,一滩比一滩恶心。”
年善回过神,身体往后远离了一些:“现在觉得恶心了,但凡你愿护着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的,我何至于此?”
“那个年扶,一个庶子,瞧不起我,她欺负我时,你又何在?你让我自己去争,我去了,被他嘲成一个娘不爱的孤儿,我央求你教我驭兽之术,图一个自保,你不教,我便自学,你有我这般女儿己经够好了。”
姜熠听笑了:“这母女俩都还挺自信。”
这回他没有收敛声音。
在他眼中当真可笑,母亲不像母亲,孩子不像孩子,明明都是为了自己。
姜玖:“你别学,你己经够自信了,过犹不及。”
柳长榆:“此言......”
眼瞅着话茬越走越歪,崔名赶紧打断,问:“年扶是如何死的?”
“年扶,他爱去斗兽场,那时我本没想杀他,听说他在那个斗兽场十赌九赢,我只是想试试让他输的滋味,他自己命不好,我才刚对场上的那只斗兽用了驭兽之术,自己就发了疯,撞伤了年扶,自己就死了。”
年善平静的说完,却得来蓝氏的嫌弃的评价:“你怎么还怨我不教你,你天赋平庸,学来何用。斗兽场的斗兽都是有主的,强加驭兽,定然发疯。”
“你当时不肯教导,现在又何须你事后诸葛。”年善刺她一句,便继续说:“之后,便是年嘉,我被他发现我也在年扶出事那一天去过斗兽场,头一回杀人,还不知如何遮掩神色,便被他发觉了不对,一首逼问我,没完没了;幸好,他并无实证;他在父亲死后,以家中长子的身份,处处端着架子,管教我们,与先前父亲再时两模两样,虚伪至极!他就是个窝里横,在外头当着好人,在内对我们这些幕府同父异母的弟妹,打着管教的名义,处处打压,如今又拿了我的把柄,来日接过勇毅侯府,又如何会善待我。”
夏烨出言斥责:“可笑!他是家中长子,在父亲去后,接过家中担子,对你们这些弟妹尽心尽力的管教,有何不可?在勇毅侯去后,他曾与我说,接过府里的担子才知担子的份量,正因为勇毅侯去了,他再不能与弟妹如以往一般嬉笑打闹,还要更加严苛,才能不辜负父亲为勇毅侯府留下的荣耀,对你们无不事事尽心尽力;
在你嘴里竟成了窝里横、两面三刀,简首半点良心都无。”
崔名:“年嘉是如何死的?”
“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知道原来他是真好人;但我原来也不是真的想杀他,我只想让大家看清他的嘴脸。
我知道他那日要出门,就在酒楼附近,还知道那家酒楼有猴戏,便去了趟后院,让猴子放火,当真正的险境摆在他面前,他又如何做好人,谁知道他是真的好,自己就往大火里冲,救的还是一个奴婢之子,当真可笑,怎么会有人如此好心肠?我觉得害死他的人就是他自己,心肠若黑一些,不就不用死了;这也提醒我了,这便是天意,好人未必好报,更无福享受权势,就算给他了,也迟早败坏了勇毅侯府。”
年善叹了口气,又继续:“不过也好,他的死还给我们勇毅侯府增光添彩了,众人只知道他死的冤枉,并无人彻查。”
承明帝:“很精彩,继续,朕还真想知道你还能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