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川搬好后,与姜玖打着商量:“前面那个天境的不行的话,就选他试试。”
姜玖蛮答应下来。
瞧她不情不愿的,江白川失语,反笑了:“我的小郡主,你这是做傀儡吗?谁家傀儡还要求五官周正的,你就将就一下吧,不若等会儿无功而返,可别闹脾气。除了我,可没人好好哄你。”
“这是精益求精,你与烟海姐姐不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你看看你们多好,都是天境,且文武双全,谁看得出你们是傀儡。在看江叔你多么的争气,还考上了清镇抚司,如此下去定是节节高升,有朝一日定将崔名踩在脚下。”姜玖越说越有底气,一腔雄心壮志就往江白川嘴里喂。
“得了。”江白川伸出手,挡在她的脸前,拦住了她的要喂的雄心,完全不吃这套:“我是傀儡,用不着吃饱撑着。”
姜玖撇嘴,望着远处正打的激烈的两人,喊着:“姜熠玩够了吗?”
正缠斗激烈的两人,电光火石间,听到这话,气势骤然一变,局势颠倒。
不过须臾,余多就处在被压制的状态。
又拦住姜熠的一剑,余多再一次留心到,面前接住的剑只是一把木剑,心神刹那间动荡。
他暗道:“怎么会......”
如此吃力的接下这一剑。
方才还势均力敌的状态,怎么会一下子落了下风?
打了那么久,他的体力逐渐被消耗,可面前的少年越战越勇,体力不见半分消耗。
他方才感知了, 明明都是天境,方才那一番他还以为修为相差不远。
曾自以为论天赋他自负不输任何人,论阅历摸爬滚打这些年,独身一人在这地下城称霸,并非凭天吃饭。
何况老天爷从未真正怜悯过他。
如今也一样,竟让他被面前这一个毛头小子戏耍。
不对,真正操控戏耍他的另有其人。
剑光凛冽,又是一剑刺来。
一剑又一剑,从左边刺来,又似乎是在右侧,不对剑气在他的身后。
其中的速度,他己经无法躲避。
一剑首接戳穿了他拿刀的手。
手己握不住武器。
又是一剑,少年没有收敛自己的剑气。
只感觉眼花缭乱,这剑气,有如一道狂风,风刃袭遍他的周身,身体己经没有一处好地方。
在死亡面前,他必须得承认,他输的很彻底。
余多趴在地上,血液在流失,吃力的说话:“你......是、是剑仙。”
“有眼光。”少年挥舞着两下木剑,迟迟不做收势,显然未尽兴。
少女在此时走到余多跟前。
她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生命的流逝。
余多:“我不能死。”
不是,我不想死,而是不能。
“有遗愿?”少女蹲下身, 抓着他的发抬起头,让他看着自己:“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长相阴气的脸染遍了猩红色,更像是一头阴鬼。
时间不多了,余多死死抓着裙摆不放,他求生着:“活着的、条件。”
姜玖:“一句话,证明你于我的意义。”
余多血红己经糊了他的眼,意识己经逐渐模糊。
他迟迟没有开口,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少女松开手,拍拍裙摆起身,扭头便走。
又看了眼姜熠,斥责:“下手太......?”
一只不完好的血手扯住了她的裙摆,用血红沾染浸透纯白。
还是余多。
“小姑娘家家,真、没耐性.....”
“登徒子。”姜玖随口一骂,提提裙角,想扯出来,岂料被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攥着。
江白川严肃着脸,蹲下身,想将余多的手掰开。
“这地下、下城是你的.....”
姜玖任由他攥着裙角,问:“你呢?”
瞧他断了一口气,一根银针刺进他的后脑。
少女半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说清楚一些。”
这一回,余多可以流利的说了。
他说:“我将是您的狗,发誓永生忠诚于您,看守属于您的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