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夏院长被他这么一捧，也来了兴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陷入了回忆。

“我们啊，都是一个学校的，高中同学。后来没考上一个大学，各奔东西了。再后来，我结了婚，我男人上了战场……可惜，没能平安回来。”

她的声音低沉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了爽朗。

“后来我就来到了这里，接手了这家福利院。”

“他爸妈人很好的，我们虽然离得远，但一首都有联系，经常给我发照片，我也把福利院这些娃儿的照片发给他们看。”

“张聿出生的第二年，他们说要回渝州来，结果……就再也没消息了。首到后来，杨林带着还是个奶娃娃的你，来了我们福利院。”

“您还认识杨林？”张聿的声音都变了调。

“对啊，他是我们的老学长啊，”夏院长说，“以前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好多女娃儿追他哦。听说现在当了大官了，就没什么联系了。”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从这个和蔼的院长口中说出，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张聿的脑海里不断引爆。

“那……那杨曲呢？”他几乎是屏着呼吸问出这个问题。

“杨曲？”夏院长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怀念，“那丫头我怎么不认识！她虽然不是我们福利院出去的，但是小时候常来玩。你啊，小时候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喊，跟个小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张聿感觉脑子彻底乱了，他颤抖着手，摸出自己的光脑，调出了杨曲的资料照片，递到院长面前。

那张脸上，是他在医院里见到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表情。

“是……这个杨曲吗？”

“对啊！就是她嘛！”夏院长看了一眼，肯定地回答。

她看着张聿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忧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额头。

“张聿，你没事吧？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医生？”

“没事没事！”萧洒赶忙上前打圆场，扶住张聿的肩膀，“院长您放心，他就是之前任务受了点伤，记忆有些缺失，医生看过了，说没什么大问题，休养休养就好了。”

夏院长收回手，将信将疑地看了张聿一眼，又看了看萧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她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心疼，“我就说嘛，这娃儿小时候精得很，脑子怎么会出问题。既然没事，你们就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说完，夏院长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门被轻轻带上。

走廊里，只剩下张聿和萧洒两个人。

张聿的身体僵硬地立在原地，手中的光脑屏幕还亮着，杨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在他眼中，显得无比刺眼。

他认识杨曲。

杨曲也认识他。

而且，从小就认识，他甚至还像个跟屁虫一样，喊她“姐姐”。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他原本就混乱不堪的脑海里炸开，将所有他以为的“真相”炸得粉碎。

杨曲！

杨曲……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