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就去取。”
沈桃言在榻上小躺了一会儿:“天色不早了,快要摆晚膳了吧?”
叠珠:“是。”
沈桃言起身:“那去夫君那儿走一趟吧。”
叠珠扶着她:“是。”
走一趟回来,正好用膳。
沈桃言还以为聂宵不愿意见她来着,没想到聂宵让她进去了。
沈桃言:“夫君可好些了?”
聂宵怒瞪着她:“沈桃言,你骗我!”
沈桃言问他:“夫君,何出此言?”
聂宵:“你根本就没有去教训欺负我的人。”
沈桃言:“是谁与你说的?”
聂宵:“还有,我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那条破裙子,那可是我喜欢的宝贝,怎么会不见了!”
沈桃言面上闪过疑惑:“被换了?那夫君你送的是什么?”
“好东西。”
沈桃言:“什么好东西?”
聂宵:“那是惊喜,不能告诉你。”
他细细看着沈桃言的表情。
沈桃言沉吟:“会不会是阿杳她拿错了,那么多人送她生辰礼,弄混的也是有的。”
不可能,旁的可能会弄混,但是沈桃言送的,瞿杳不可能弄混。
何况,他叫人特意叮嘱过。
莫非是瞿杳看过了箱子里的东西,然后为了沈桃言的脸面,所以将东西换了。
聂宵闹起脾气:“她弄丢了好东西,我讨厌她,你以后不许见她。”
沈桃言温声:“那不行,她与我是手帕交,再说了,也不一定是她弄丢的。”
聂宵大喝:“沈桃言!”
沈桃言:“夫君,其他的我可以顺着你,但这个不行。”
聂宵盯着她:“沈桃言,你是大骗子,你说话不算数。”
沈桃言也看向他:“我没有,这三年里,我一直都有按自己说过的话去做。”
和聂宵成亲后,她承诺过聂宵,会一直爱他护他,尽力不让他受一点儿伤。
“夫君,我敢发誓,这三年我从未食过言,你也极少受过伤,不是吗?”
沈桃言眼里的温度似乎在发烫。
聂宵不适地瞥开了眼。
沈桃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夫君要怪就怪我好了,可夫君说的,我做不到。”
她站起身:“该用晚膳了,夫君先用晚膳吧,我先走了。”
离开的时候,她不慎踉跄了一下。
叠玉:“二少夫人,没事吧?”
沈桃言摇头,这是刚才又想起了那三年里的事情罢了。
现在想想,如此令人窒息的三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聂宵坐在原地不动。
扬青:“二公子。”
聂宵微微扶额:“没事。”
最近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了,搅得他的心绪也有些乱了。
好像很多事情都不按他掌控的方向去走了,明明之前从未出过差错的。
近来却频频出差错,不行,他一定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归位。
只要沈桃言还在他掌控之中,就没问题了。
沈桃言用过晚膳,就对着那几个铺子细思了起来。
养的人多了,最近银子是真的不够用了,她得想法子多赚些银子。
手里头可以用的人和银子越多,她才能安心,这些也能成为她的后手和退路。
想了半个时辰了,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沈桃言眉心蹙得极紧。
叠珠:“二少夫人,夜已经深了,明日再想吧。”
沈桃言抬指揉了揉眉心:“好。”
叠珠和叠玉扶着她躺下。
沈桃言又支起身子:“叠珠,你叫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纸墨卖得好的。”
叠珠:“是,二少夫人快些歇吧,要赚银子,也要顾好身子。”
沈桃言轻轻打了个哈欠:“要是天上又掉馅饼,又有人给我们送银子来就好了。”
叠珠:“是是是…”
沈桃言听不清叠珠后边的话了,深深地睡去。
聂珩留在家中,最大的苦恼便是亲娘的催婚。
偏偏聂珩一寸不让,送来的庚帖都堆得生了灰了,他也没有去看一眼。
李雯君日日伴着聂晏,身上尽是各种药材味。
也因着常常接触各种药材味,她对人身上的气味甚是敏感。
聂珩去给李雯君和聂晏请晨安。
李雯君一下子察出不对来:“珩儿,你换了香?”
聂珩神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