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积雪平滑如初，没有任何人为痕迹。

"跟着脚印走。"

季如尘卷起羊皮卷，"也许能省点事。"

四人踩着前人的脚印前行，雪地靴陷入雪中发出 "噗嗤" 声。

胖子边走边嘀咕："这是啥熊啊？脚底板跟穿了冰刀似的..."

他话音未落，前方的脚印突然消失在一片凹地中，凹地中央覆盖着层薄薄的冰面，冰面下隐约可见墨绿色的液体在流动。

柳冰用匕首敲了敲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下面是空的，像是天然冰窟。"

张链子蹲下身，洛阳铲轻轻敲击冰面边缘，铲头突然被某种力量吸附，发出 "嗡嗡" 的震动，这是地下有金属矿脉的迹象。

季如尘的指尖按在冰面上，能感觉到底下的液体在缓慢流动，带着微弱的地磁异常。

他想起羊皮卷上 "天门未开" 的血字，而这片冰窟的形状，竟与古籍中记载的 "地脉眼" 如出一辙。

"绕开它。"

季如尘直起身，指着旁边的红桦林，"从树林里穿过去。"

胖子刚要迈步，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向冰窟！

他惊恐地挥舞手臂，却抓住了旁边的红桦树枝，树枝 "咔嚓" 断裂，带着他向冰面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季如尘出手如电，抓住胖子的冲锋衣后领，将他像拎小鸡般提了起来。

"胖子！你能不能稳点？"

张链子气得用洛阳铲戳他的屁股。

胖子瘫在雪地里直喘气，指着冰窟说："我... 我不是故意的... 那冰面看着跟镜面似的..."

当最后一丝暮光被秦岭主峰吞噬时，温度计显示已降至零下二十度。

季如尘用洛阳铲撬开雪层下的冻土层，铲头撞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他们在回音壁洞口外三百米处找到半块凸出的花岗岩，勉强能挡住肆虐的北风，但岩缝里渗出的冰水正顺着石壁流下，在地面结成滑腻的冰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