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反噬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张链子踹了踹他的屁股:“看什么?还不去搬尸体?”
胖子“哎哟”一声跳开,却瞥见林叔的黑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觉得这把伞比任何凶器都吓人。
暴雨不知何时小了些,林叔站在废墟中央,看着清道夫小队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逐个拖上货车。
林叔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墙角那滩逐渐凝固的黑血上,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胖子叉着腰,肥脸上笑出层层褶子。
他故意用雨靴碾过林阿四面前的积水,溅起的泥点糊了对方一脸:“怎么样?老实了没?说话啊!”
林阿四被粗麻绳勒得喘不过气,脸上血污混着雨水,却仍从牙缝里挤出脏话:“死胖子…… 有种你解开老子!”
“嘿,还挺横!”
胖子眼睛一眯,突然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的声响混着骨裂声炸开,林阿四整个人被扇得侧飞出去,后脑撞在货车内壁上,几颗带血的牙齿 “噗” 地吐在积水里。
“哎哟喂!”
胖子拍了拍手,仿佛嫌脏似的甩了甩,“都这熊样了还不老实?真当小爷的巴掌是吃素的?”
三爷瘫在角落,断裂的肋骨每呼吸一次都牵扯剧痛,看着林阿四脸上迅速肿起的五指印,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七大小姐蜷缩在阴影里,珍珠项链散了一地,颤抖的指尖抓着碎珠子,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所有人面如土色,刚才还在血脉反噬中挣扎的副官被黑布裹着扔在脚边,胸口微弱的起伏成了他们唯一的心理慰藉。
胖子见没人敢接话,更来了兴致。
他弯腰揪住林阿四的头发,把对方的脸按进泥水里:“说话啊!之前在赌场赢小爷钱的时候,不是挺横吗?现在怎么跟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