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忧虑，“你看他额头的兽纹，穷奇血脉暴走时会从心口往四肢蔓延，现在倒着往上爬......”

他猛地甩开林阿四的手，“这是油尽灯枯的征兆！20%就是他的极限，撑不了半炷香！”

七小姐攥着染血的旗袍下摆，强撑着坐起身子：“能多拖一刻是一刻！等支援......”

话未说完，副官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周身气压暴涨，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二爷看着副官颤抖的膝盖和不断抽搐的指尖，突然扯下脖子上的丝巾捂住口鼻。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腥甜的血气，那是血脉之力透支过度，内脏开始崩解的征兆。

林阿四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脸上血污随着扭曲的表情簌簌掉落，他一把揪住二爷的衣领，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撑不了太久又如何？！能咬季如尘他们一口就是赚到！”

他猛地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混战中的林叔和副官，指甲深深掐进二爷肩膀，“看到没？那可是穷奇血脉！就算同归于尽，也够天下会喝一壶的！”

二爷被勒得面色涨红，却仍挣扎着踹了林阿四一脚：“蠢货！副官死了，我们拿什么跟大爷交代？！”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开裂的墙壁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在墙面上晕开暗红痕迹，“现在收手还能留条活路，你非要把所有人拖进地狱？！”

“活路？”

林阿四突然掏出匕首抵住二爷咽喉，癫狂的笑声混着暴雨砸在众人耳膜上，“大爷早就视我们为弃子！再加上天下会，你真觉得自己能够独善其身吗？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给我往死里咬！”

他疯狂挥舞匕首，溅起的血珠落在三爷脸上，惊得这位平日里沉稳的中年人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七大小姐攥紧旗袍下摆，看着副官周身愈发汹涌的黑芒，终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让天下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