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响,在五人的小村落里响起。
散发着恶臭的灰尘,被两个成年人产生的重量面积击中,纷纷扬扬在空气中弥漫开。
过了足足三分钟,牧月歌才从那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回过神来。
她面容呆滞地坐直身子,眨巴着那双无辜的、漆黑的、亮晶晶的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
在开始飘落的灰尘中,她看到自己身后,是一堵被砸弯了的墙体。墙面还有凸起的特殊材质的砖头,在阳光下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泽。
前方,那个宽阔的广场上,丧尸们被砸墙的声音吸引,挤在一起想来这边,但被结实的铁丝网拦得严严实实。
左边,是村里房子。
右边,是进来时的小路。
挺奇怪,她用尽全力出的一脚,自己都防不住的。哪怕是自己踢自己,也会重伤,但是怎么现在好象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而且,牧月歌发现了,自己好象找不到秦惊峦了!
“咳咳咳章鱼?”
她刚张口,就被灰尘呛了一下,
“章咳咳咳章鱼?章鱼你在吗?”
但空荡的村落里,除了丧尸的嘶吼声,完全没有半点回应。
唔,难道是被她一脚踢死了?
这么弱?
还好,没喊两声,她就明显感觉到被捆住的两只手,传来轻微的拉扯力。
她向来挺拔的脖颈,这才学会低头,查看地上的情况。
秦惊峦嘴角渗血,脸色苍白,双眸紧闭,那只打眼的金丝眼镜已经不知所踪,看起来文雅脆弱,相当战损。
牧月歌一颗少女心,都变成粉色了。
她刚刚被捆的火气全消了,还相当怜爱地把章鱼从地上扶起来,帮他靠坐在旁边那面被砸弯了的墙上。
仅仅这么一点轻微的动作,就让他又重重吐了一口血。
白色的衬衣,染上了大片鲜艳的红。
牧月歌垂眸看到,不由想起一段经典的描写: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激情的一夜后,眼泪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殷红的颜色在纯白的床单上盛开出一朵纯洁的雪莲。
她拍了拍这朵雪莲的苍白小脸,冷硬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没火气了: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会儿再继续赶路?”
“咳咳”
秦惊峦张了张嘴,又猛吐一口血后咳嗽起来,依然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象是内伤,不象被气的。
牧月歌重重出了口气,用缠在一起的两只手戳了戳他:
“哎,你把我手解开。我看你这样,再不给我解开,你就要死了吧?”
“咳咳咳咳咳”
秦惊峦又吐了口血,咳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