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的章鱼兽夫,此刻那双沉静的眸子锐利得如同探照灯。他无视了扑面的灰尘,推了下镜框,迈开长腿,以一种近乎精准的步伐踏入这片狼借的中心局域。
他的脚步沉稳而富有规律,时而停顿,时而蹲下,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点沾血的木屑,或用指腹划过墙壁上某道特殊角度的砍劈痕迹。他的目光扫过打翻在地沾染污垢的烛台角度,掠过被丢弃在角落、沾染可疑污迹的厚重古籍,以及几处被拖拽过的痕迹延伸向不同的房间入口。
时间在寂静的勘察中流淌。其他五个兽夫都下意识摒息,目光紧随着秦惊峦移动,只有牧月歌,眼神略显放空,似乎在盘算着什么。重溟无声地站在她斜后方半步的位置,目光扫视全场,象一道沉静的影壁。
大约一炷香后,秦惊峦终于直起身,掸了掸其实并没怎么沾上灰尘的手套(虽然根本没戴手套)。他的声音冷静得如同在分析一份实验报告:
“根据残留血迹喷溅形态、搏斗痕迹的方向力度对比、以及杂物散落的轨迹推断,这里是内斗现场,而非外来袭击。”
他抬手指了指客厅连接不同房间的两条走廊:“冲突至少发生在两处内核位置,并波及到整个一楼内核局域。参与人数在六到八人之间,武器杂乱,有冷兵器也有火器残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