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给她让出来一条靠近的路。

被压着的萱萱彻底异化，身上长出许多草枝一样的东西。

有一只手己经不再是人类的形态，而是演变成藤蔓的树枝。

一靠近，萱萱就从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吼叫声，抬头欲咬叶菡的手，在叶菡丝毫不避人的动作之中，萱萱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刻。

她没咬上去，而是收起了牙齿，用沾着鲜血的脸蛋，蹭了蹭叶菡的指尖。

血迹沾湿手指，温热、滚烫。

当初萱萱刚幻化成人形时，不能很好控制灵草本能，用两颗小牙，咬伤了叶菡的手指，滚落的鲜血也是这般落下。

叶菡没有生气，温柔抚摸着萱萱的脸蛋，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说了句以后不许这样。

萱萱记住了，那么小的孩子，似乎懵懵懂懂听懂了她说的话。

从那以后，再没伤过叶菡分毫。

人人都说她的孩子是怪物，是鬼胎，是恶草，总而言之都不是人。

可叶菡却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看过她歪歪扭扭练字，满眼期许的眼神，见过萱萱垫着脚，给她盖好被子的模样。

铜炉熏香，孩子的手指柔软贴在脸上时，叶菡想的是她不要求萱萱有所作为，只求萱萱一生平安。

一生平安，多么渺小的愿望。

成了再也无法达到的目的。

叶菡眼神无法凝聚，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快要握不住萱萱的手指，萱萱却努力将脸贴了上来。

萱萱说话的声音很小，想同她说些什么。

叶菡想听清，修士却在大声地喊道。

“别靠近她，她就是个吃人的妖怪，她会咬烂你的血肉。”

“你赶紧把她交给我们，我们会替你处理好它。”

“她是鬼胎，她会害死你的！”

争吵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劝叶菡不要。

她却依旧弯下了腰，掀开了面纱，低头靠近萱萱。

萱萱没有咬他，只是怯怯地用手抚摸着她的下巴，声音柔软，叶菡终于听清了萱萱说的话。

她说：“娘，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