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构筑了简易工事,机枪火力点配置清晰,居高临下,控制着通往观察点的所有路径。¨微¨趣?暁?税*蛧· `唔¨错!内\容!
陆建锋的心沉了下去。
想用消音手枪无声无息地解决掉一个小队?
简首是天方夜谭!
强攻?
且不说己方只有十几个人,一旦枪声响起,立刻会惊动整个区域的日军,别说摧毁炮兵阵地,自己这些人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看来…是咱们之前的行动还是让鬼子警惕了。”陆建锋苦笑着对身边的猴子低语。
日军显然吸取了惨痛教训,加强了关键节点的防护,专门针对这种远程炮击加精确引导的战术进行了布防。
如果对方被同样的招数连续打击多次还不懂得防备,那这个联队长就真的该切腹谢罪了。
他甚至怀疑,在炮兵阵地附近的某个暗处,可能还埋伏着日军的迫击炮小组,就等着像自己这样的客人上门,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更麻烦的是,刚才一路清除的那些暗哨。
日军是有换岗制度的。
一旦换岗时间到了,发现哨兵被干掉,立刻就会拉响警报,这片区域会被彻底封锁搜查。
“撤!”陆建锋没有犹豫,下达了命令。
继续停留只会陷入被动。+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一行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沿着原路迅速撤离,退出了日军严密封锁的核心警戒区域。
当终于回到相对安全的区域,远离了那令人心悸的炮火轰鸣后,陆建锋才停下脚步。
他靠在一棵被弹片削去半边的老树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涂满油彩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反复咀嚼着刚才侦察到的一切:严密的暗哨网络,两个逼真的假指挥部,重兵把守的炮兵阵地制高点……日军的防御如同一个精心编织的罗网,几乎堵死了他惯用的所有渗透路径。
“声东击西?”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盘旋。
但随即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对方既然能布置下如此缜密的防御,难道会想不到对手可能使用调虎离山的计策?
那个未曾谋面的日军联队长,显然是个心思缜密、经验丰富的老手。
如此简单的战术,恐怕早就在他的预案之中,正等着有人去撞枪口呢!
“棘手啊……”陆建锋喃喃自语,目光投向炮火连天的远方。
如何才能撕开这张精心布置的防御网,敲掉那个该死的炮兵阵地?
这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l~a\n^l^a*n`x^s...c!o+m~
陆建锋在一块冰凉,布满苔藓的青石上颓然坐下,背靠着粗糙的石面,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眼前的困境像一团乱麻,缠绕着他的思绪。
他绞尽脑汁,试图从纷乱的线头中抽出一条破局之策。
后世的一句网络调侃莫名地浮现在脑海:“此情此景,阁下该如何应付?”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难题逼到墙角的阁下。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真正无懈可击的防守?
所谓的无解,不过是还没找到那个关键的,撬动全局的支点罢了。
三十六计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中轮番闪过。
瞒天过海?
暗度陈仓?
调虎离山?
……
他反复推演着每一个计策在眼前局势下的可行性,却一次次被日军那严密得令人窒息的防御网无情地弹回。
每一个设想似乎都绕不开那些无处不在的暗哨,重兵把守的制高点,以及可能存在的反制火力。
难道真的只剩下最后一计——走为上策?
他的目光落在脚边堆放的几箱沉甸甸的迫击炮炮弹上。
冰冷的金属外壳在透过林隙的微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就这样灰溜溜地撤退?
带着这三门炮和炮弹无功而返?
一股强烈的不甘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心。
难道就要在这最后一步放弃?
突然,一道微弱的灵光,如同划破厚重乌云的闪电,劈入他混沌的脑海。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冒险的念头瞬间成型。
虽然不敢说万无一失,但绝对值得一试。
与其在敌人的预设陷阱里徒劳挣扎,不如跳出框架,用最首接、甚至是最笨的办法,打乱对方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