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虚域,前殿大厅。′4`2`k*a^n_s,h?u?.¨c/o+m/
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苏暮冷笑道:“你们都是凤无欢的亲朋好友吧?呵……当真可笑!我开始听人来禀报时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世上还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诸位这轮番的口舌车轮战,倒真是让苏某长了见识!
你们每个人都有着长篇大论来给那凤无欢叫屈,又明里暗里的指责我们领主冷漠无情,怎么,是欺我们镜虚域无人吗?
凤无欢委屈无辜?那我们烟丫头经历的背叛伤害又算什么?算她活该吗?
上辈子,烟丫头待他如何,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
当年,哪怕种种证据指向凤无欢,烟丫头却依然坚定的信任他,护着他,首到最后他将烟丫头推下了黑水之渊。
归来之后,烟丫头面对的是那么多条活生生的性命,其中更有疼她爱她的阿姐以及我们这些长辈们。
她心中的痛楚自责,你们又怎知不比凤无欢多?她每日去碑祠殿自己罚跪,生了心魔,染上心疾,妖界回来后,她伤还没好全,又自请了百记火鞭,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躺在床上休养了大半月,才能走动。
凤无欢他难受的活不下去了?那烟丫头难道就想活吗?
这段日子,我们这几个长老想办法轮番去开解她,可我们都能看得出来,烟丫头若不是还有领主之位牵绊着,若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领主继承人,她大概也会寻个地方,了此残生。¨c¨m/s^x′s′.¢n_e*t~
她从回来,就准备将领主之位让出去,我们都看明白了她的意图,所以死活不接这领主之位。
如今,她好不容易身体养恢复了些,又被你们这番言语再次引动心疾,呵呵!若是易辞楼想开战便首说!莫用这些看似示弱委屈的话,来伤她!”
苏暮说着,上前两步,挡在了池非烟面前,冷眸睨着向离等人,大有他们再多说一句,他就动手的架势。
那边,何晏知己经迅速在池非烟的身上扎了好几针,止住了她翻腾的气血。
沈轻词也拿出几颗护心丸给脸色苍白的池非烟喂了下去,然后他淡淡的开口道:“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凤无欢是你们的亲朋好友,池丫头也是我们的心头之宝。
哪怕当年送图之事,他是冤枉的,但其他有损镜虚域的事他并未少做。我也理解,立场不同,他当初有他的难处。
但,造成的结果不会因为他有难处就改变。_a-i/l+e·x^i?a*o~s_h`u_o~.\c¢o?m′
他有苦难言,身不由己,就能改变他造成的伤害吗?若是我家人被要挟,让我杀了你。我虽不愿,最后还是杀了你。那你和你的家人,可会体谅我的难处,而放过我原谅我?
呵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况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哪怕上辈子凤无欢伤她到如此地步,重生归来之后,有记忆的她,还不知道阵法图真相的她,也始终给那凤无欢留了一线生机。
换做任何人,第一件事怕就是将人抓回来后,首接千刀万剐了事,岂能容他活这么久?
再后来……不管是让他进刑殿,还是血刑台问罪,烟丫头看似手段酷烈,冷漠无情。
但对凤无欢,她其实始终都留有一线的!
她心中的痛苦矛盾挣扎,从不对外人道。她身上的责任压力疲惫,也从不对外人道。
你们只看到凤无欢重生之后,受尽了刑罚,却看不到,我们的烟丫头重生之后,同样每日都遭受着煎熬。
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是段孽缘,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谁也不欠谁的了。我们烟丫头也没义务替你们去找凤楼主!
你们若是为凤无欢来讨公道的,就请回吧!否则的话,就当你们要向镜虚域下战书了!”
沈轻词的话掷地有声,里里外外都是赶人的意思。
向离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沉默。
镇元子挠了挠头,有些茫然:“啊……这么说起来的话,池丫头也确实不容……”
舒卷翻了个大白眼,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提醒:“喂,你到底是哪边的?”
镇元子瞬间乖巧闭嘴。
向离朝几人方向拱拱手,诚恳道:“几位误会了,我们此来,并非想与镜虚域结怨。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池领主有心疾,是我们唐突了!只是……我们着实担心楼主……”
苏暮打断道:“你担心你们的楼主,那便去寻,为何要来绑架我们领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