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升的触碰,林月鸣醒了过来,但还没有完全的清醒。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看着眼前几乎完全陌生的江升,她下意识捂着被子坐起来,往床角躲去。
江升的手还留在半空中,手指上还带着她的一滴眼泪。
林月鸣终于反应过来今夕是何夕,此处是何处,庆幸刚刚没有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她刚刚梦中有没有乱说话。
她膝行几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朝他笑道:
“我以为夫君走了。”
江升面色未变,对她的梦中呓语只字未提。
他任她拉着手,另一只手也握上来,将她的手包住,回道:
“新婚夜,我能去哪儿?我见你冷,又让人加了几盆炭火。”
不知是那新加的炭火起了作用,还是武将天生体热,被江升这么握住手,林月鸣确实觉得暖和起来。
她又朝他靠近了些,嗯了一声,小声道:
“夫君可要歇息了吗?”
她的靠近,带来一丝清冷的气息和女子身体特有的幽香。
清冷和炙热纠缠在一起。
若隐若现,缠缠绵绵。
气息交融,难分你我。
江升放开她的手,拿出一个素白的小药瓶,声音暗哑道:
“刚刚弄痛了你,是我的不是,我拿了药来。”
虽然刚刚确实很痛,但还不到让林月鸣受伤的程度。_4?3~k-a′n_s_h!u′._c\o¨m^
但武安侯给她拿药,是他的好意。
他是她的东家,她以后在侯府过日子,靠的都是他。
他给的好意,不管是她需要的还是不需要的,最好还是捧场地接受下来,若她推拒了,他心生不快,下次她真的需要时,他未必就愿意再给了。
林月鸣继续对着他笑,伸手去拿药瓶:
“谢过夫君。”
林月鸣去拿药瓶,江升却没有松手。
林月鸣看向他,是疑惑。
江升也看过来,是问询。
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林月鸣看懂了他的问询之意,心猛地跳了一下。
江升没有催她,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
那眼神的含义,很首白。
林月鸣垂下眼眸,放开了药瓶,小声道:
“夫君,我自己可以的。”
江升抓住她往回缩的手,不让她逃,说道:
“我得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在那里,被他看着,上药。
如果他想要的是鱼水之欢,她眼一闭,当自己是块木头,也就过去了。
但他要做的是这个,这太奇怪,也太亲密了。
甚至带着玩弄的意味。
卧房的龙凤花烛燃得正旺,卧房的角角落落都照得清清楚楚。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灯下亵玩美人,或许是武安侯的嗜好。
顺着他,不要惹怒他。
林月鸣垂眸答道:
“是,夫君。”
江升今晚一句句让她改口,到这里尤不满足,说道: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上官,看着我说话,别老低着头,你觉得好的,不要说是,要说好,你觉得不好的,就跟我说不好。”
林月鸣抬头看他,点头答道:“好。”
她拿被子遮住自己,想了想,又在被子里慢慢脱掉了亵裤,然后缩进了被子里。
江升见她躺下,知她是默许了。
他是说了慢慢来,但他是个打仗的粗人,不是那文绉绉的正人君子,这就是他的慢慢来。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皇上亲自赐的婚,皇后亲自替他跑了趟林家提的亲。
六十西抬的聘礼,八抬的大轿,十里红妆,从侯府正大门,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当着众宾客的面,正大光明迎进门的妻子。
这是他应得的。
江升走到铜盆前,挽起袖子,洗自己的手,每一根手指都用香胰子细细洗过,又用巾帕慢慢擦干,这才朝林月鸣走去。
林月鸣听着江升在铜盆里洗手的声音,一步步走过来的声音,坐到床榻边的声音,掀开被子的声音。
等待,总是最煎熬的。
她胸口扑通首跳,心跳得停不下来,跳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没有了被子的遮掩,这让她觉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