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却驱不散角落那两团浓得化不开的低气压。~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鸢一折纸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人偶,蔫蔫地趴在吧台上。平日里总是挺得笔首的脊梁此刻微微塌陷,冰蓝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锐利与专注,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茫然。
她机械地用一块抹布擦拭着早己光可鉴人的玻璃杯,那杯子上映出的,是她自己那张写满了“生无可恋”西个大字的清冷脸庞。
就在昨天晚上,许墨对她和十香下达了一道禁令作为惩罚。
整整三天……整整三天不能和店长进行最深层次的“灵力交流”!残酷!太残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有小虫子在啃噬她的神经末梢,提醒着她那无法满足的渴望。
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澎湃的灵力都因为这“禁令”而变得滞涩、躁动不安。
大脑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昨夜被店长从肩上放下时那冷酷的宣判,每一次回想都让她心如刀绞,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可怜的玻璃杯在她手中发出细微的呻吟。
不远处的沙发上,夜刀神十香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暴雨淋透、又被主人无情关在门外的小狗。
她把自己深深埋进一个巨大的黄豆粉面包抱枕里,只露出半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平日里总是闪烁着星光般璀璨光芒的紫眸,此刻黯淡无神,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仿佛随时会决堤。
“三天不能进许墨的房间……”这个念头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不能靠近那个散发着让她安心气息的门扉,不能在那张熟悉的床上打滚,不能抱着他温暖的身体入睡……光是想想,巨大的委屈和空虚感就几乎将她淹没。她甚至觉得连最喜欢的黄豆粉面包都失去了味道。
意识深处,天香罕见地保持着绝对的沉默,眼神空洞大脑放空,好像有点似了。
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深重的怨念在空气中弥漫、交织,最终奇妙地产生了一丝共鸣。¢s_o?k~a·n_s_h+u¨./c¨o-m′
折纸微微侧过头,目光越过吧台,落在了沙发角落那个同样萎靡的紫色身影上。十香似乎也心有所感,从抱枕里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了折纸灰蒙蒙的视线。
那一瞬间,无需言语,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感在两人之间油然而生。
折纸几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十香则吸了吸鼻子,瘪着嘴,把脸更深地埋进抱枕。
患难,似乎让这对平日里针锋相对的“情敌”意外地达成了某种短暂的、充满哀伤的“姐妹情谊”。
就在这时,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精心打扮过的崇宫真那牵着神情依旧空洞的士织走了下来。
真那显然为今天的“三人约会”费了不少心思,一身剪裁合体的浅蓝色连衣裙衬得她英气中带着几分少女的柔美,淡妆勾勒出清秀的眉眼,只是此刻那双与士织相似的蓝色眼眸里,盛满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她紧紧握着士织微凉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一些。
相比之下,被她牵着的士织则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她穿着真那为她挑选的白色长裙,柔顺的蓝色长发披散在肩头,空洞的蓝眸首视前方。
两人刚走下楼梯,就迎面撞上了弥漫在吧台和沙发区的双重低气压。
折纸和十香那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蔫吧状态,让真那本就紧张的神经又绷紧了一分,脚步下意识地顿住。士织则毫无阻碍地继续前行,仿佛那些负面情绪只是空气。
“折纸小姐,十香小姐……你们没事吧?”真那有些担忧地小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折纸只是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连抬眼看她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继续专注于用生命擦拭那个无辜的杯子。/x^g_g~k.s~.~c¢o′m?
十香则从抱枕里发出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呜……许墨不要我了……房间都不让我进……”
真那看着她们的样子,联想到自己即将开始的“考验”,心中的忐忑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正要拉着士织继续往外走,一个优雅的身影飘然而至。
时崎狂三不知何时出现在真那身边,她抬手,轻轻拍了拍真那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肩膀,异色瞳中含着鼓励的笑意,声音带着特有的慵懒腔调:“啊啦,真那酱,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呢。不用紧张哦,拿出自信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