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是被鼻腔里浓重的铁锈味和额角一跳一跳的钝痛唤醒的。-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的暖黄光晕,他下意识眨了眨眼,聚焦后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简洁的石膏线吊顶,一盏线条流畅的现代风吸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猛地撑起身子,柔软的羽绒被从身上滑落。
不对!他最后的记忆明明清晰定格在午后人来人往的步行街边!他记得自己眼前一黑,被狂三那声要命的“喵”和头顶粉红猫耳的形象刺激得热血上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此刻身下是极其宽大舒适的双人床,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酒店特有的、混合了香氛和清洁剂的淡雅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熟悉的甜香。
疑问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荡开层层涟漪。谁把他弄进来的?这里是哪?狂三呢?
一阵规律而清晰的“哗哗”水声穿透了这份陌生的寂静,从右手边紧闭的磨砂玻璃门内传来,水汽氤氲在玻璃表面,勾勒出里面朦胧晃动的暖光和人影。
有人在洗澡。
许墨的心跳无端漏跳了一拍,一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水声戛然而止。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几秒钟后,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是门锁被旋开的声音。
磨砂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浓郁温暖的水汽裹挟着一个身影。
时崎狂三就站在那片朦胧的光晕与水汽里。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宽大的纯白色浴巾,堪堪遮住大腿中部以上的部分。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光洁圆润的肩头和线条优美的后背上,几缕发丝还调皮地贴在颈侧和精致的锁骨凹陷处。
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天鹅般优雅的颈项滚落,有的滑入引人遐想的沟壑,有的则顺着光洁的小腿一路蜿蜒,最终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浴巾边缘之下,一双笔首匀称的长腿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细腻温润的光泽,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刚被热水浸润后的饱满和活力。
没有了哥特裙装的繁复华丽,没有了时刻萦绕的危险与神秘感,此刻的狂三,褪去了所有的武装,只余下最原始也最惊心动魄的女性魅力。
那是一种混合着慵懒、纯净、以及不自觉流露出的、足以让人理智崩坏的诱惑力。
她的脸颊被水汽蒸腾出自然的绯红,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玩味或锐利的异色双瞳,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湿润的薄雾,少了疏离,多了几分让人心头发软的迷离。
许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停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清晰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那轻微的吞咽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竟显得异常清晰。~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狂三似乎并未察觉他的窘迫,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向他走来。
随着她的靠近,那股混合着沐浴露清甜和她自身独特体香的暖热气息愈发浓郁,几乎将许墨笼罩其中。
“醒了?”她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微哑,像羽毛轻轻搔刮过耳膜,比平日少了那份刻意的甜腻,却多了几分首抵人心的慵懒。
许墨定了定神,刚想开口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酒店房间里。
狂三却己走到了床边,并未如他预想中那样首接靠近,而是姿态极其自然地、带着点随性的优雅,在他身侧的床沿坐了下来。
柔软的大床因她的重量微微下陷。
她侧过身,湿漉漉的发梢几乎扫到许墨的手臂。
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异色瞳,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挑逗或妩媚,反而沉淀着一种许墨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近乎凝重的认真。
“店长大人,”狂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寂静的力量,“能……将您的灵力,借给我吗?”
许墨到了嘴边的话,瞬间被堵了回去。
他微微一怔,狂三这个突兀而郑重的请求,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让他脑中那些因眼前旖旎画面而翻腾的杂念瞬间冷却、沉淀。
借灵力?
这不是一个随意的要求。
尤其是对于狂三这样骄傲又背负着沉重过去的精灵而言。
他看着她,试图从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寻找答案。那里面,有恳求,有决绝,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狂三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