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没问题的!来吧,别跟我们客气!”
有了陈建国这位“正主”的邀请,
徐师傅心里的最后一道坎也迈了过去。他感动地连连点头,对着陈家父子拱手道:
“那……那就太谢谢你们了!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等徐师傅千恩万谢地离开,说好明天就去把老伴儿接过来之后,堂屋里只剩下了陈凡和陈建国父子俩。
陈建国给自己倒了杯茶,瞥了一眼旁边正咧嘴傻乐的儿子,忍不住开始调侃起来:
“臭小子,你还真把咱家当成善堂了?”
“你说你姨一家住过来,那毕竟是自家人,应该的。
可你怎么现在还把外人也往咱家里领呢?我就是个村里的赤脚医生,又不是县医院,你这是要累死你爹我呀!”
话虽如此,可他嘴上挂着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眼神里没有半分埋怨的意思。
“嘿嘿,”陈凡凑过去,给老爸捏着肩膀,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
“能者多劳嘛!再说了,谁让我爸医术高明,远近闻名呢!”
“去去去,少给我戴高帽!”陈建国笑骂着拍开他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哎,行了,行了。你小子长大了,主意也多了,爸说不过你。”
他重新端起茶杯,看着儿子脸上那自信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欣慰和自豪,“那就听你的吧。”
父子俩一番玩笑过后,堂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陈凡给父亲续上茶水,看着父亲鬓角不知何时多出的几缕白发,心里一动,状似随意地问道:
“爸,我姨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您给瞧着,有好转吗?”
听到这个问题,陈建国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唉,说起来……我一直在用药给她细细地调理着,可效果,始终不怎么好。”
“精神头儿和体质,确实是比刚来的时候要强一些了,至少没那么虚了,脸上也有了点血色。但是……”
“她那个肺病,病根子太深了。现在就是时好时坏的,全靠药养着。天气稍微一变,或者累着一点,就容易咳嗽、气喘。这病,去不了根啊。”
他看着儿子,语气里满是无奈:“我看啊,以后差不多也就这样了。能维持着不再继续恶化下去,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算是不错了。”
陈建国说的是实话,以他目前的医术和现有的药材条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然而这话听在陈凡的耳朵里,却让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就这样了?
让姨拖着这样一副病体,时好时坏地熬一辈子?
不行。
他暗暗攥了攥拳头。
别人没办法,不代表他没办法。他有这个时代的人所无法想象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