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叫过来。”
黄科长在廊下拽住她的胳膊,草帽的阴影遮住半张脸。
“你真打算给?”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这可是祖传的手艺。”
宋书意叹了口气,表情坚定,“科长,我意已决,您不用劝我了。”
“我妈妈说过,手艺是死的,人是活的。”
“看着这么多果子烂掉,比丢了方子还让人心疼。”
黄科长慨叹:“还真是后浪推前浪啊,我的觉悟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科长您别这么说,您的觉悟和格局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我还得继续努力向您看齐呢。”宋书意摇摇头。
黄科长心头的一点阴霾霎时间烟消云散。
正巧于厂长带着两个技术员匆匆赶来,宋书意和黄科长就结束了日常互捧。
宋书意将纸包递给其中一个技术员,技术员对待纸包仿佛是珍宝一样,收进衣兜妥善安放。
傍晚的霞光把东风厂的烟囱染成了金红色。
宋书意蹲在伙房后的空地上,用根烧黑的柴火棍在泥地上画着什么。
黄科长、于厂长和两个技术员蹲成圈,手里的烟卷烧到了尽头都没察觉。
“草木灰水要烧到冒泡,晾温了再泡果子。”宋书意指着地上的刻度,“一斤果子配三两盐,分层码在陶缸里,最上面压块青石。”
“这样能放多久?” 烧火的老王头忍不住问,他袖口沾着的煤灰蹭到了下巴上。
“阴凉地方能存俩月。”宋书意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说道:“等新山楂下来,你们就再想办法做蜜饯吧。”
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黄科长靠在门框上抽烟,看着于厂长颠颠地跑去仓库清点果子,忽然觉得这丫头比自己想象的更有意思。
阿斯达大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