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日待在房中。”
“撒谎!”姜元姝染着丹蔻的指尖几乎戳到她鼻尖,“营中将士都说王爷今日救了个女子,眉眼与你像了八分!”
小桃捧着药碗的手一颤,褐黄药汁溅湿袖口。
姜菀宁却轻笑出声,素白指尖抚过书脊缠枝纹:“这京郊多少猎户女眷,姐姐怎就认定是我?”
姜元姝突然揪住她衣领,狠狠掐进她细白脖颈:“除却你这狐媚子,还有谁敢往军帐凑!”
襦裙领口被扯开半寸,露出缠着纱布的右肩。
姜菀宁不躲不避,任由她撕扯,声音轻得像团雾:“姐姐尽管查验,只是三日后寿宴侍寝,若脂粉盖不住这些抓痕......”
她抬眼,眸中水光潋滟,“王爷问起,妹妹该说被野猫挠的,还是家猫挠的?”
“你威胁我?”
姜元姝瞳孔骤缩,扬手便要掌掴。
“妹妹不敢。”
姜菀宁忽然握住她手腕,力道轻得像柳枝拂面,语调却淬了冰,“姐姐莫忘了,当初是你让我替你承恩。如今这伤若露了破绽,不知心气高贵的王爷脸面如何挂得住——”
“啪!”
巴掌狠狠落在姜菀宁脸上。
姜元姝胸膛剧烈起伏,眼尾泛着猩红:“好,好得很!待诞下世子,你且等着进姑子庙剃头!”
说完,姜元姝拂袖而去,珠帘被摔得噼啪作响。
小桃扑到榻前急道:“小姐肩上箭伤未愈,何苦激怒大小姐?”
“她若有脑子细想,早该发现王爷回去带着药香和我现在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姜菀宁拢好衣襟,指尖摩挲着医书边角,“可惜她满心只想着借腹生子,哪会深究?”
烛芯炸开一朵灯花,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睡吧,三日后......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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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寿宴这日,初春的傍晚暖得反常。
姜菀宁对镜绾了个垂云髻,发间只别了支素银簪。
月白襦裙洗得发旧,袖口还缀着补丁,生生将十六岁少女熬出三分寡淡病气。
“小姐何必穿得这般寒酸?”小桃捧着锦盒急得跺脚,“今晚那嚣张的大小姐怕不是要爬到你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