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佝偻下去,头发全白如霜。他拄着磨亮的竹拐杖,枯槁的手剧烈颤抖,浑浊老泪顺皱纹流下。他死死盯着女儿怀里的红木盒,嘴唇哆嗦,只发出嗬嗬的破碎气音。
弟弟余建国几步冲上来。黝黑的脸上憋得发紫,眼睛肿如烂桃。他伸出长满冻疮、裂着血口子的粗糙大手,想接过骨灰盒,动作笨拙又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