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白扶黎哪里会知道自家祖母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一时间尴尬极了。`看_书`屋· ¨更!新*最?快-
自从圣上给顾靖庭和云清初赐婚之后,祖母时不时地提起要替她相看夫家。
这会儿祖母眸光闪闪地看向裴墨之,白扶黎就知道祖母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裴墨之隐隐也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恭敬有礼地回道:“墨之乃是神机营之人,同白小姐接触不多。”
白老夫人听到裴墨之是神机营的,突然想起了那日老头子说起此番收复陵州城,神机营立了大功,可见这个裴墨之定然也是个能干的。
“无妨,无妨,都是京中人,往后定然有更多的机会熟识。”白老夫人一脸喜爱地看着裴墨之,“不知裴世子哪年生的?可否有婚约?”
“墨之丙申年生的,如今尚未婚娶。”裴墨之如实答道。
“那也二十有三了。”白老夫人掐算着裴墨之的年纪。
虽说比他们家扶黎大上好几岁,可这人品相貌,显然就是挑过头了,才剩下的。
以往白老夫人认准了顾靖庭做孙女婿,对京里这些个年轻人的婚嫁都不曾放心上,今日看着裴墨之,只觉得是上天注定了一般。
若不是她今日刚好带了孙女来找云清初画画,怎么会这么巧就碰见了裴墨之。.t?a-k/a`n*s*h?u~.?c′o.m′
白老夫人看着桌上画像,只觉得是儿子儿媳在天之灵,让他们遇见裴墨之,可见是天定良缘。
白老夫人原本是打算让云清初画完画就告辞的,可这会儿看着如此出色的裴墨之,一时又不想走了。
“清初啊,我想起靖庭这宅子里种了一片梅花,不知你们几位年轻人可否愿意陪老身去赏赏梅啊?”
白老夫人都开了口,他们几个做晚辈的哪好意思拒绝。
“走吧。”白老夫人走在前头,临出门前还看了裴墨之一眼,示意他跟上。
裴墨之抿了抿唇,皱眉看了顾靖庭一眼,不是说好了来画怀王妃画像的嘛,怎么倒成了相亲了。
顾靖庭摊了摊手,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不过顾靖庭虽然脸上不显,心里却暗自窃喜,若是白扶黎和裴墨之能成,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清初,外面路滑,我扶着你走。”顾靖庭从一旁丫鬟手上取来狐裘替云清初披上,紧紧握着她的手跟上了白老夫人的步伐。
顾靖庭这宅子里虽说种了梅花,却也不多,拢共也就七八株梅花树。
加上前些日子云清初刚让底下丫鬟将开得最好的几支折了插瓶了,这会儿瞧着并不惊艳。`7*k′a¢n-s¨h!u*w,u+.!c¢o.m¨
白扶黎不是那爱赏梅的性子,好几次偷偷拉了白老夫人的衣袖,想要离开。
可白老夫人好不容易碰着裴墨之这样出色的男儿,哪里肯轻易放手,她恨不能让自己的孙女和裴墨之当即擦出火花才好。
“墨之啊,你觉得是这梅花好还是这雪好?”白老夫人有心考量裴墨之。
裴墨之略一沉吟,道:“墨之自是喜欢梅花,梅花的美不是那热烈华丽的,却多了几分坚韧与脱俗,温婉柔美令人心动。”
白老夫人闻言,深看了裴墨之一眼,心里已经有几分数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其实很多话不必明言的。
裴墨之喜欢温婉柔美的,那自然不是她家扶黎这样的。
不过这也没关系,裴墨之瞧着就是个性格温和之人,这样的男儿定能包容她家扶黎这样的急性子。
顾靖庭在一旁听了,越听越不是滋味,坚韧脱俗、温婉柔美,这说的不就是他家清初嘛。
“清初,你喜欢竹青色还是墨色?”顾靖庭拉着云清初的手,突然附在她耳边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云清初看了看顾靖庭眸中的急色,再细想他所说的两种颜色,突然就明白了他暗自较着什么劲!
云清初巧笑轻语:“夫君穿什么颜色我就喜欢什么颜色,当然夫君不穿我也喜欢。”
顾靖庭眼眸蓦地瞪大,耳尖悄悄泛起了红:“你……清初,你变坏了。”
“夫君不喜欢吗?”云清初指尖轻轻挠动着顾靖庭温厚的掌心,脸上满是笑意嫣然。
“喜欢。”顾靖庭握紧了手中作乱的玉手,“清初,我不喜欢梅花,但我喜欢你,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云清初抿唇:“夫君惯会哄我。”
“都是真话。”顾靖庭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拉了云清初的手紧了又紧,唯恐云清初跑了一般。
“我晓得的。”云清初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