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又因为这些破事儿走了。

上次给他撂酒吧他就忍了。

房卡往电子锁上一放，门咔哒一声打开，赢荣拉着她进门，手里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人拉着沈蔷薇倒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无言。

过了有一分钟，她转头看了一眼赢荣，似乎是睡着了。

她坐起来，拿着手机去浴室洗澡，头发被她挽上头顶，实在没心情洗头发了，人站在淋浴里愣着，洗完围着浴巾站在洗手台前，镜子上被水汽沾的模糊，她伸手擦了一下，勉强能看自己的脸。

她垂眼看了眼手机，拿起来，找到老张的聊天框打了几个字：能不能帮我推迟一天？

那个发送键迟迟没按下去。

过了几秒，最后还是删掉了。

手机又被放回原位。

浴室门在同时被赢荣打开，人在下一秒揽上她的腰，他微弯着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脸贴着她的脖子，酒劲儿上来了，酒气不消反浓，沈蔷薇微微歪着头躲他的脸：“去洗澡。”

三秒之后，赢荣松手，进了淋浴间。

沈蔷薇拿着手机从浴室出去，打开桌子上的袋子，从面膜到身体乳，她平常洗澡那一套，应有尽有，这人平常是没少研究她。

心软了。

收拾完之后，沈蔷薇拿着手机躺床上，盯着跟老张的聊天框。

“我稳”那俩字儿还真是刺眼。

赢荣这时候擦着头发出来，沈蔷薇把手机熄屏，放到床头柜上。

她问：“原满生日谁会去？”

“今天那些。可能还有她别的朋友，一些小姑娘。”接着又说，“原也这几天一首想跟我喝呢，我这不等你呢。”

“喝酒等我干嘛？”

“你不来没人管我了，被灌完还得一个人爬回来，不可怜？”

“原也不也一个人么？”

赢荣把毛巾一扔，人凑过来压住沈蔷薇，看着她的眼睛说：“原也有她妹妹，我喝醉了就真一个人。”

“那我这次要是没来呢？”

赢荣没说话，微微起身把沈蔷薇身上的被子拉开，把沈蔷薇的胳膊搭到他脖子上，还是看着她，看不够的感觉。

沈蔷薇也看着他：“说啊，如果我没来呢？”

他回：“没有如果。”

是，没有如果，其实她在期待赢荣给她一个如果她不在他能妥帖的处理好“自己一个人”的这种情绪，事实上他也能，可是没有如果，她来了，所以他不用去想那个假设。

她该想。

但她当下更想问问如果她走了，赢荣能不能接受，不接受能不能原谅她。

他这时候轻轻吻了她，不像他风格的吻，他又在这个吻结束之后轻声说：“你能来我真的开心，因为让我感觉我们在相爱。”

相爱。

因为这两个字，沈蔷薇脑海里一首盘旋着的问题没问出来。